“乔叔,你算明白了么?我还剩下多少啊?”我问。
乔坤看着小本子说:“三天!”
“我勒个去!”我瞪大了眼:“折腾这么久,才涨了三天?”
“知足吧,阳寿要想减很容易,要想赠可是难上加难,但由于你心本善念,这三天阳寿可不一般。”夜游神说。
当我有些迷茫的时候,夜游神给我讲,他说人这辈子,你受苦受难是一辈子,健康快乐也是一辈子,而且世间上有人穷一辈,有人富一辈。这就是阳寿的差距,过的好,过的开心的人,他们的阳寿自然就叫‘福寿’。
“你也别不知足,这福寿可是加在你的两年寿命里的,万一你遇到个什么大事儿,这福寿或许还能救你一命。”夜游神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指了指远处:“你前女友来了,我得去工作了,最近钟馗我们在一起聊天时候,他还给我显摆,说在河南那边老百姓出资给他立了个庙,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王八蛋,要不是我天天累死累活的检查巡视,他能出去积累功德么?”
我尴尬的笑笑:“乔叔你放心,你的牌位还在我这儿,我肯定给你选个风水好的地方。”
“不急不急,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现在上头交代的任务要紧,我这点芝麻粒的小事儿,啥时候赶上啥时候做。”
他还给我客套上了,寒暄了几句,夜游神大步的走向远方,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我叹口气,他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回过头,远远的看过去,诗雨穿着阿迪的休闲装,戴着洁白的遮阳帽,她今天束起了马尾,远远看去,那精致的五官极其的迷人。而我就躲在树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些痴了。
是啊,虽然被锁住了那刻骨铭心的感情,可人的本能,却是无法锁住的。心口忽然传来的刺痛,让我忍不住的躬下腰,可恰巧此时竟然与诗雨的目光相对了。
蔣诗雨兴奋的指着我:“大宝!”随后飞奔向马路对面的我。
心口越来越痛,于是我本能的就想转身逃跑,可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奔着诗雨就行驶过来,而那车速实在太快了。生死危机的时刻,竟然激发了我的潜能,甚至根本来不及考虑,我扑向了诗雨,抱住了她的双肩,狠狠的搂在怀里,自己却将后背亮给了正撞过来的轿车。
刺耳的刹车声,让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是啊,这就是本能,哪怕我穿上道衣也依然无法改变。
幸运的是,车没距离我半米的地方停住了。我长呼了口气,总算她没事儿!
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份激动,却被随之而来的刮骨之痛让我忍不住倒地的哀嚎。就连那司机也跑下车,指着我就说:“大家都看着呢啊,我可没撞到你,再说了,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要想碰瓷,咱们就到交警队里说道说道。”
诗雨抱着我,紧张的问:“大宝,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你认得我,对不对?”她像是疯了一般对司机大吼:“快叫救护车啊。”
就在司机手忙脚乱的拨通电话时,我惨叫的推开了诗雨,她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围也同时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可我真的很疼很疼,抱住自己的身体打滚,每次诗雨扑过来,我都会把她推开。
道衣,枷锁,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要了我的命一般。甚至那种刻骨的爱恋都仿佛要复苏了一般。
心绪若不宁,剥皮断骨魂!
为了缓解疼痛,我颤抖的念出静心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清,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顷急急如律令!”
周围人对我是指指点点,有的人捂着嘴嘲笑,可当我念下静心咒的时候,诗雨便不再碰我,片刻后,那种剥皮的痛苦总算缓解。
我缓缓的站起身,虚弱的看着诗雨,她双目含泪,紧张的望着我。
“无量寿福天尊。”我对诗雨稽首。
“大宝。。。”她要走向我。
我一步后退,深吸了口气:“对不起,两年,千言万语等到两年以后再说。”
“我可以放下一切和你一起走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她哭的很伤心。我在心里不断的念着静心咒,让术法与内心激烈的纠缠着。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去做,而且不能带女人。”我说的很冷,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嘘声怒骂,他们指责我怎么忍心去伤害一个如此美丽姑娘。
“行!你走可以!”诗雨擦了擦泪,神态坚定的盯着我:“但你离开前,我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