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初夏的日子,幕张场的冰演已经开始,而我的生日也渐渐临近。
“老妈,老爸,你们要来东京?”和爸妈视频的时候有些微微惊讶。
“早稻田下周有周年节日庆,新任的孔子学院的院长是我的大学师兄,也邀请了我和你爸一起去参加交流。”妈妈在视频的一边说着:“正好你的生日快到了,我和你爸就一起去陪你过。”
“那真是太好。”我看了看ipad上的行程,这次节日庆,羽生也会参加,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们?”
“我们本周三下午的飞机到东京成田机场,你上班吧,不用来接我们。”爸妈此前也来过几次日本做学术访问,所以估计没有预期我会来接他们。
“我不忙,可以去接你们。”我看着行程单,那天下午羽生有幕张冰演,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家。
“你工作这么清闲的么?”妈妈一脸疑惑。
“最近闲了一点。”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想着这次是时候将羽生正式介绍给父母了。
我和妈妈又聊了几句,挂了的视频后,拿着水来到了羽生的训练室,彼时他正在非常认真地看着视频中的编舞,看到我进来后,一下子把电脑合上了,显得非常慌张。
“什么这么神秘?”我知道他最近正在筹划最新的曲目,但他总是不让我知道。
“没什么?”羽生接过了我手中的水,问道:“你刚刚好像在打电话?”
“是的,我爸妈说周三要来日本。”我坐在他的身边说道。
“什么?要来日本,这样么?好像更加复杂了,真是紧张”羽生在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紧张什么?他们只是来参加早稻田的校园庆。”我继续说道:“你不是也要去么?”
“哦啦哦啦,是的呢。”羽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礼拜三的下午,我准时在成田机场接到了爸妈,和他们一同到达的还有予怀的父亲陈教授,他也作为本次活动的重量嘉宾,估计是和爸妈约好航班到达的时间。
“陈教授,您好。”此前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偶尔去过陈教授家中做客,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予夏,你好啊,好久不见了。”陈教授给我的印象是一位很严肃的人,可能跟他早年作为外交官的强硬做派有关,不过好像这次见面对于我的态度和蔼了不少,他顺带提了一句予怀:“予怀说在加拿大和你见过面了,说你们还聊的不错。”
“是的,在加拿大的时候有见过几次面,只是这段时间来了日本。”我突然才记起来予怀的事,自从来了日本,就没怎么和他联系,只是偶尔会在他的发的唐人街活动的朋友圈点赞。
“予怀应该是明天早上到东京吧。”妈妈一旁问道。
“咦?予怀同学也要来么?”我疑惑道。
“予怀休探亲假,我就让他先来东京陪我几天,顺便见见我以前的同事,在日本使馆的陈公使。”陈教授似乎对自己为予怀安排好的东京之行非常满意。
“外交工作很辛苦,常年背井离乡的,要是能在日本这样近一些的国家就还好些。”妈妈在一旁说着:“北京到东京也就三个小时吧。”
“年轻人志在四方,予怀在加拿大多历练历练也好。”陈教授和爸妈走在前面聊得很投机,我跟在后面,有些尴尬,看起来妈妈似乎很满意予怀的样子。
爸妈和陈教授的酒店,安排在了新宿的早稻田附近,刚到酒店放下行李,老妈就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环境。因为还没跟爸妈说羽生的事,此前只是模糊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住在东京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