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后,isu进入了一次又一次的规则修改的提案中。羽生进入了对两首新曲目的极致打磨中,或是训练室里一桢桢地留着视频研究动作,或是在俱乐部从早到晚不舍昼夜的训练,几乎达到了疯魔的程度。
在冰场等着他训练的时候,偶尔会和白熊教练也会聊上两句,相较于brian教练总是会反复唠叨着羽生的身体,白熊教练似乎更多了一些悲观的情绪,总是感概着:“现在的规则都在削弱羽生的强项,不知道他的巅峰还能持续多久。”
晚饭过后,羽生便又在训练室里研究他的比赛视频,我和由美伯母进行了简单的通话。
“今天还是吃得不多么?”这几天羽生吃得很少,由美伯母有些担心。
“新赛季刚刚开始,羽生君的压力会大一些。”我解释着尽量不要让由美伯母担心:“这两天按照伯母的方法,准备了日常的一些零食,少吃多餐。”
“另外就是训练,有新曲目的时候他会练得很凶。”由美伯母持续着她的担心:“夏酱,你要提醒他多休息,如果这个时候练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嗯,伯母,我会的。”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钟了。
“多伦多应该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不要太晚了。”由美伯母似乎也发现了时间不早,敦促我们休息,我便和她道别挂了电话。
上楼放好浴室的热水,打开训练室的门,羽生正在他的本子上认真记录着跳跃要点,见我进门,眯着眼朝我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写着。
“洗澡水好了。”我在他的身边坐下。
“哦,我一会儿就去。”他似乎还没想着起身。
“今天早点睡吧,中午在冰场加练都没怎么休息。”我在他的身边柔声说道。
“咦?”他放下笔,转过头,伸手搂住我的腰:“最近忙着打磨曲目,没时间陪你,你别生气哦。”
原来他想着是这些事,真是不安好心。我刚想吐槽他两句不务正业,却看到他的嘴唇因为干燥起了皮,眼下也有些疲惫,瞬间便揪了一下心口,伸手握住他的手,抬头浅笑道:“傻瓜,我现在每天都很幸福呢”
羽生伸手捧起我的下巴,低头便是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趁着羽生去浴室,我帮着稍微收拾了训练室的桌面,蓝色的笔记本刚刚翻到的那页,写着:“赫尔辛基,还有十天,跳跃的落地偏轴三公分”
就这样一条条将自己看似完美的跳跃吹毛求疵般地剖析开来。只有做到一百二十分时候,才能展现出一百分的成绩。
我愣了愣,决定还是不要赶着他休息,下楼泡了一杯梅子昆布茶,贴上便签纸写道:记得喝水,羽生君。
再画上两颗红色加油小爱心。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努力吧。
多伦多秋日的晚上,夜色很深,我偎依在羽生的怀里浅浅地睡着,恍惚间听到他梦呓了一声:“一定要赢”。
“羽生君。”我睁开了眼抬起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他,只见他闭着眼,微微皱着眉头,身上的肌肉有些绷紧,似乎睡得不太踏实。
即使如此,他的面容依旧坚毅,他真的不想输,英雄末路,从来就不是他的剧本。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呢喃:“不会的,我的羽生君不会输的。”
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的话,只觉得他搂着我的臂弯愈加紧了一些,隔着肌肉听到了心跳声,仿佛离他的心更近了一些。
前往赫尔辛基的前几天,我去附近的清洁公司安排离开后的房屋打扫事项,返回时路过予怀家。
正逢星期天的下午,他正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弹琴,是希望和遗赠,予怀似乎在原曲做了些许的改动,重音和连音有了些欲扬先抑的美感,这样的琴声奏出优美的旋律,却有着很特别的抑制感,让人忍不住驻足。
一曲结束,予怀看到了我,请我进门小坐。屋内的陈设还和往常一样,只是中式茶几上放着一瓶新鲜的向日葵和他与哈罗的照片。
“最近过得好么?”我喝着他沏好的铁观音问道。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予怀的脸上拂过一丝淡然:“都好,都好。”
“你刚才在弹希望和遗赠?”我有些好奇问道:“好像做了一些修改。”
“是的,最近在看羽生17年赫尔辛基的比赛,很震撼。”予怀的严重带着微微的光:“我是看他的比赛视频,按照我的理解,做了一些修改,你觉得怎么样?”
“很特别,但…”虽然曲目很吸引人,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可能是自己也不是音乐或者钢琴方面的专家,说不出哪里不对,便提议道:“不如我帮你录一下,回头我给羽生听听。”
“这样么?太好了。”予怀有些迫不及待要到钢琴边上,开始录起了曲子。
回到了家里后,趁着晚饭时间,我把予怀的曲子给了羽生听,羽生的眉头却是愈加紧锁,连连摇头。
“有这么不满意么?”我虽然觉得曲子奇怪,但也至于连连摇头吧。
“这首曲目改编自久石让的《viewofsilence》和《asiand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