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日子随着在加拿大的经典赛和大奖赛的两次夺冠而微微松了口,无论如何,总算还是可以赢。
只是大奖赛的加拿大站的短节目中,羽生在短节目的定级步伐中划破了考斯滕,分心导致他那组内刃外勾卡壳了,最后定级只有三,导致并未刷新此前陈巍在世锦赛的记录。
羽生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在后续的自由滑中,更是以攻城掠地之势悍然夺冠,跳跃结尾的高抬腿,又是少年时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随后,他在新闻发布会上充满底气地说出:“所以现在,在这个加拿大站结束的阶段,自己想滑的风格、自己目标的理想滑冰、高难度跳跃、自己的梦想4a还有4lz等等,这些才终于开始处于均等的状态了,正因为如此,我想要做出包含所有这些的高质量表演。”
我站在采访席最角落的阴影下位置,看着聚光灯下的他,半明半暗,白熊教练说isu的新规已经过了听证,滑羽生结弦的理想滑冰,似乎只会越来越难。
回到家后,我和伊藤老师通了电话,因为团队目前在为法国花滑队准备考斯滕,如果通过邮寄的方式修补考斯滕怕是会赶不及11月的日本大奖赛。在看过考斯滕的损伤情况并不严重后,告知了我修补的办法。
我拿着之前的那件蕾丝睡衣反复试验针法,目前看来这件睡衣的材质最接近羽生的考斯滕,睡衣被我撕了又缝,缝了又撕,直到我闭着都能完成缝补操作之后,方才决定开始修补考斯滕。
坐在楼下的房间里,灯光下一针一线,仿佛绕在了自己的心尖,直到最后的完美收针,拿起考斯滕,透过灯光看着修补的痕迹,非常满意,方才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拿针手指因为反复练习有些微微发肿,脖子和肩膀都不同程度地酸痛。
红楼梦中说晴雯病补雀金裘,我不禁嘴角苦笑,唉,这份工作真是辛苦啊。
“夏酱~”刚刚训练完的羽生推门进来:“你在干嘛?”
“刚刚补好你的考斯滕。”我抬头笑着将考斯滕举给他。
“哇,这么厉害么?”羽生接过考斯滕,看着原来撕裂的地方,一脸满意的样子:“记得成年组前,很多考斯滕都是妈妈给我做的。”
“由美伯母自己做考斯滕?”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是呐。”羽生点了点头:“妈妈做的考斯滕不会输伊藤老师的。“
“好厉害啊。”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弱了,要是自己,做一件考斯滕,几乎不敢想象。
“这个…”羽生看到了桌上已经破破烂烂的睡衣,拿了起来。
“这个是试验品…”我来不及收起来,这样失败的绣工还在不能入他的眼。
“怎么是这件衣服,这么不喜欢么?”羽生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因为它的材质和你考斯滕很像啊。”我解释着,一边抢过睡衣,转身放到针线篮的下方。
转头却被他横抱了起来,吓得我一跳。
“干…干什么?”
“你撕了我最喜欢的衣服。”
“那那是我的衣服…”
羽生抱着我往楼上的房间走去,我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是强壮又温暖的感觉。
他推开门,轻轻地把我放在了床上,轻吻我的额头,伸手摸着我的眼下的黑眼圈的位置,眼中泛着心疼:“夏酱,最近好像瘦了很多。”
这些日子总是比他更早起,更晚睡,常常担心地吃不下,似乎确实清瘦了不少,所谓衣带渐宽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是你强壮了很多,连考斯滕都滑破了。”我浅浅地笑着,不愿意让他担心。
“傻瓜,早点睡觉啦。”羽生拉上身边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你陪我嘛…”我拉住他的手。
“我再去看会儿otonal的复盘视频,乖啦,你先睡。”羽生又在我的左右脸颊分别轻轻一吻。
“不要嘛~”我嘟着嘴啦住他的手,仍然不依不饶,他也很久没有在12点之前休息了。
“好呐…”羽生拗不过我,转身爬上床,让我躺在了他的怀里。
一分钟,两分钟,大概十分钟,他伸手摸了摸我左胸下的位置,低声唤道:“夏酱~”
我忍着痒没有回答,他将噗酱放在了我的头下阵枕着,轻吻我的脸颊,悄悄离开了房间。
电子钟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有微微的声响,我抱紧了噗酱,这个傻瓜,真的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