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兴洲站定,“顾先生,老爷子留给你们几位的,完全足够支撑你们一辈子的生活。”
这话的意思是,别太贪。
顾铭喉咙中发出一声冷笑。
当一个人完全能拥有更多时,手中那点能握住的东西,也微不足道了。
“霍律师,老爷子资助你长大,你又给老爷子当了几十年的私人律师,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个圈子,你要是不站在顶尖,那就是给别人捧脚捱日子。”
顾铭起身,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他口袋里,“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都停留在这个位置?要是你愿意,很多事情都会变得轻而易举,霍律师,你好好考虑考虑啊,不必着急给我答复。”
顾铭掌心拍拍他肩膀,很轻的哼笑了一声。
一如既往的,像是霍兴洲身为被资助者去顾家时,那些不屑的嘴脸。
口袋里的卡片被他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世代权贵把人的胃口养得太大,胃口大了,很难该掉的。
他看向顾铭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和谁通着电话,旁边站着的保镖给他开门。
“是你做的?”顾铭做在后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对面稍显畏惧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我让别人出的头,顾时砚查了也查不到我身上来。”
顾铭缓缓睁开眼睛,眸底的锐利仿佛要刺破屏幕,他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界面,缓缓开口:“你和你妈妈好好待在纽约,这个月我会让人多打一笔钱过去。”
“爸爸。。。。。”
对面似乎还想来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顾铭挂断。
“去医院。”他吩咐。
。。。。。。
“如果三天后他还不能醒过来的话,你们比赛就悬了。。。。。。”温教授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洛星低叹一声,看这病床上躺着的人。
医生说是情绪焦虑过度导致的昏厥,是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的生理反应。
“他焦虑什么啊?”齐长柏看着病床上的人,仔细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平时都没看出来,难道是临近比赛所以才焦虑吗?”
洛星去病床,从他口袋里翻出手机。
沈确密码还是和以前一样,洛星按了几下就打开了。
“你们还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手机密码这种东西他都能告诉你。”齐长柏啧声迭迭。
叙严偷偷瞧着旁边的顾时砚,拉着齐长柏往后站了站,偷偷凑到他耳边:“你少说几句,到时候顾时砚又晕了,我们也不用比了,直接回国过年吧。”
“我听得到。”旁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
叙严看向顾时砚,“那你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