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径没再计较,想起来问宗炀:“还没有问过你,你今年多大?”
宗炀躺了下来,手臂伸到了他们中间,离颜鹤径近了一些。
“二十五。”
听闻,颜鹤径苦笑道:“竟然比我小六岁。”
“六岁而已,你长得很年轻。”
也不知道宗炀是否在认真宽慰,他没有看着颜鹤径,但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颜鹤径,颜鹤径低低笑起来,宗炀转过来看他,似乎不明白他笑什么,只是觉得颜鹤径笑起来更好看,加深了他的漂亮。
宗炀不算有经验的人,可谁的过去都不是一张白纸,他有过一个关系暧昧的朋友,最后仍像陌生人一般分开。他认为颜鹤径与他过去所上床的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更漂亮,一样是宗炀仅限于上床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后,宗炀知道了颜鹤径是一位名作家,他们相差太多,属于没有机会熟识的关系。后来第二次巧合遇见,宗炀萌发出了冲动,那种冲动在今晚演变成了失控——无法挽回的失控。
颜鹤径试着开灯,按下开关后灯没亮,他才想起来进门后急着脱衣服,房卡还在地板上躺着。
颜鹤径支起身子,侧躺着说:“有点饿,出去吃点东西吗?”
“行。”
“那我先洗个澡,很快,几分钟。”
在淡淡的夜色照明下,颜鹤径在一堆衣服里找到了房卡和自己的内裤,通往浴室的几步路中,他踩到了某些东西,险些滑倒,宗炀从身后扶住了他,托着他的手腕举了起来。
“小心点。”
颜鹤径向后看,宗炀的面孔不太清晰,但是呼吸刮过颜鹤径的耳边。颜鹤径的视力在黑夜中更差了一点,其他感官活跃起来,他把手放在宗炀的脸上,鬼使神差的。
“谢谢,阿炀。”
酒店旁边的一条街有许多酒吧,凌晨一点依旧许多人聚集在此处,灯火通明。
颜鹤径走路软飘飘的,似乎有点难受,宗炀问他需不需要扶着,反而颜鹤径笑容满面:“不至于,你很愧疚?”
宗炀皱起眉,没回答,看样子是有一点愧疚的。
“那就请我吃夜宵,怎样?”
“好。”宗炀松弛了肩膀,和颜鹤径沿着街道走下去。
他们选了一家抄手店,宗炀给颜鹤径点了一碗清汤抄手,给自己点了一碗辣抄手,外加一笼灌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