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水接过糕点,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他知道苏谦羽不是有意问的,只是站在这个时代的眼光看待了问题而已。
“我原谅你了,以后这种问题不能再提了,我写的画本子里男女的地位都是平等的,男主能做的,女主也能,最多只是存在感情上不平等,而不是地位,就算有了,肯定是前期剧情需要!”
苏谦羽坚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看着桌上的手稿,感觉顾秋水其实写的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某些想法有些新奇。苏谦羽脑子转了转,招招手示意顾秋水凑自己近些。
“秋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故事交给说书先生,让他在酒楼讲讲?”
“嗯?”顾秋水来了兴趣,自己这话本内容写得这么好,不给旁人看看怪可惜的。“有这个想法,但是没有途径。”
“我记得我家倒是有一座酒楼。”苏谦羽揣摩着下巴,思索着。
“这我知道,有乐斋嘛,”顾秋水接过话茬,有乐斋可是京中生意火爆的大酒楼,顾秋水就很喜欢他们家的酱烤鸭。
自从知道是苏家的产业后,他跟着苏谦羽免费蹭了好几顿饭。有乐斋不仅能够吃饭,还能喝茶听书听戏听曲,每天都有不同的安排。
“那明天就送到酒楼让说书先生讲。”苏谦羽果断决定,快到让顾秋水都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
“谦羽,虽然我也想让我的作品被更多人知道,但你不过问苏大人和苏夫人的意见就这么决定了,真的没事吗?”
苏谦羽大手一挥,表示没事:“没事的,这种小事阿爹阿娘不会过问的,放心交给我吧,你的手稿就先留在我这儿了,等我让人誊抄一遍后再给你送回去。”
顾秋水满是复杂地同意了,苏谦羽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不同意,就显得有那么些不识趣了,于是顾秋水便把手稿留在了苏谦羽那,晚宴过后与就顾母一同回到了顾府。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八月底,自上回与苏谦羽苏府一别后,顾秋水就被拘在家中没能再出去过,与苏谦羽也有将近大半个月未见了。
顾秋水将手稿留在苏谦羽那十多天后,苏谦羽派人送回了手稿,同时还有一个一盒顾秋水爱吃的点心、一只酱烤鸭、一个拿着没啥重量的盒子以及一封信。
顾秋水让苏谦羽派来的小厮把自己向贤妃讨来的几株名贵菊花给苏谦羽带回去后,便回到自己的屋子,吩咐下人把酱烤鸭带到厨房晚上吃,打开装着点心的盒子,边吃点心边看苏谦羽写的信。
“顾兄台鉴:自违芝仪,荏苒数日。久违清教,伏念起居佳胜,定符私祈。愿君见字如晤,展信舒颜。数日前与兄一别,未能再见。
顾兄所留手稿,今已誊抄完毕,送至有乐斋。顾兄所作故事,自酒楼讲述以来,反响甚好,亦得到数人喜爱,有乐斋得以日进斗金。母亲得知故事为顾兄所着后,特备下几份薄礼,以表感激。
今数日未见,思念已溢于言表。愿早日与君相见,共叙情谊。驰函寓意,伫望示复。兹际炎暑,希自珍卫。愚弟谦羽敬上。”
顾秋水看完信后,打开那个很轻的盒子,刚收到的时候他还挺好奇这里面装着啥的,现下一打开,就看到了盒子里面的几张薄薄的银票。
“嗯?银票?”顾秋水拿出一张看了下,是京城最大的银庄的银票,面值为一万两,顾秋水数了数,一共有四张,最底下是去银庄取出银子的暗号。
“啊?四万两?薄礼?”顾秋水震惊中,他好像有点不认识“薄礼”两个字了。“这点心和烤鸭才对得起‘薄礼’二字吧。”
于是顾秋水把银票放回盒子,起身匆匆前往顾母的院子,收到一笔“巨款”,他得和顾母说一声。
来到顾母屋子,顾母此时正屋子清点账单。
临近八月末,各家铺子以及庄子都把当月收支情况送到了府上,顾母要一一对账,再加上顾秋水即将去国学进学了,还要替他准备好日常所需要的物品。
顾母见顾秋水进到屋子,便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秋儿怎么过来了?”
“阿娘。”顾秋水向顾母行礼后,把手中的盒子放到顾母面前。
顾母拿起盒子打开,看到了里面的银票,眼神中带着疑惑看向顾秋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