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宁朦看到他勾了勾唇,莫名的就心情大好。
“不是,没带雨伞。”他说。
宁朦笑了一下,“在原地等我。”
他话音刚落,青年就挂了电话,冒着雨跑过来。
上了车自然又是落得宁朦一通骂,“昨晚还在发烧,今天又淋雨,不要命了吗。”
陶可林只是笑,一句话都不说,他发现自己格外享受宁朦骂他,越骂越说明关心他。
陶可林向来觉得自己体格好,所以没把淋雨当回事,到家之后非但没有立即擦头,连宁朦让他喝热水他也不喝。
此举的直接后果就是,高烧到三十九度。
宁朦大晚上不得不架着他去小区楼下的诊所打吊针。
三瓶药水,要打两个多小时,他们百无聊赖地仰着头看诊所里的电视,讨论着打完针后要去哪里吃宵夜,直到陆云生的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地将她一顿骂。
宁朦朝陶可林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你怎么搞的?这么明显的错误也会犯?你知道我今天从社长那拿到杂志样本的时候有多尴尬吗?”陆云生少有这么恼火的时候,宁朦没有吭声,等他骂完了才开口。
“陆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云生顿了顿,尽量抚平情绪,“这一期杂志里的短篇,和漫画社那边的重合了,今天两本杂志的样本送到社长那的时候,我们才知道。”
宁朦立刻愣住了,“怎么会”
“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你都得给我解决掉!”
宁朦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连忙说:“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会尽快想办法弥补。”
陆云生咬了咬牙,“你自己想办法,最迟明天早上就把新的稿子发到我邮箱!”
宁朦挂了电话,一边去找备用稿子的作者联系方式,一边给这一期选用的稿子的作者发信息,但那人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通了。
也是她倒霉,两篇备用稿子的作者都联系不上。
宁朦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都快跳脚了。
还在拼命从微博里找画家的时候,就听到陶可林在里面叫了她一声。
她微微一顿,里面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画家吗。
宁朦回头,看到那个病怏怏的挂着药水的青年,几乎是瞬间就压下了那个念头。
“怎么了?”陶可林问她。
宁朦摇头,在他身边坐下,但两只眼睛一直死盯着手机,直到身边的人不耐烦地抽走,“这么焦虑还叫没事?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宁朦伸手去抢,“你快把手机还我。”
陶可林躲着她,“别乱动,碰到针头了。”
宁朦只好坐好。
“你说清楚我就给你。”
“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