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澜帝接见大圩、西荒、玉荆使臣。
四方相谈甚欢,不仅确定了四国的友好关系,还在许多方面达成了共识。
譬如噬魂山脉深处的水源,清澜国不再“卡脖子”,而是允许西荒的水利人员,修建引水渠道,供百姓之用。
还有大圩、玉荆之间的自有贸易区,其实亦跟清澜国接壤,三方共同贸易,或可弥补许多供求关系上的缺漏。
西荒见状,也依样画葫芦,也承诺开辟自由贸易区,邀请玉荆、清澜的加入。
如此一来,多方得利,清澜国还是最大的受益者,何乐而不为?
清澜帝大喜,邀请三国所有使臣参加午宴。而诸多事项的合作细节十分繁琐,恐怕还要商谈数日。
到时自有对应官员,到大鸿胪寺与三国使臣详谈。
——
余斗昨夜先是给了霜儿三次“芝命”,陷入极度的虚弱。
又顶着虚弱的状态夜谈清澜江,还被望江亭段的水底异兽唬了一跳。
回来遇上严雀,俩人几乎在澜城逛了个通宵。
至西城区鹤山宗入驻的小院时,他已经十分疲惫。
“要不,我让大哥给你安排个铺位?”严雀在院门处,笑眯眯的看着他。
余斗看着眼前院子不大,拢共也就四五个房间,三十名鹤山弟子同住,多半是男女有别的大通铺了。
“我害羞,哈哈……”余斗拉着她的手,没舍得放开,“或者,你跟我去大鸿胪寺?那儿屋子宽敞,饭菜也不错。”
严雀嗔他一眼,约是刚刚吃了一碗羊肉粉,俏脸上有些发红:“啊呀,你是清澜子民,却装成他国使臣的护卫,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
此刻晨光初绽,夏日的热辣正在驱散夜晚的寒凉,余斗捏了捏严雀的手,终于还是放开:“那我先过去了,若有急事,可放里飞沙号箭。”
严雀“嗯”的点头,不由叮嘱道:“望江亭论武在即,这两日不可与人争斗,要好生休息。”
余斗深吸一口气,对眼前的女子颇为眷恋:“你也是,把水战的事告诉大伙儿,关键时刻,谁也不好出岔子。”
“好。”严雀抿唇应声,“你呀,就想着把所有事情,都用那一场战斗解决。清澜宗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听说太子王肃武境超凡,已习得清澜宗诸多绝技……”
余斗莞尔:“顶得了我的‘炸鱼绝技’?”
“啊呀!”严雀嗔他一眼,“你少嘚瑟吧,有备无患!你那‘炸鱼绝技’再厉害,顶得过本小姐的四级剑印?”
“咳……”
余斗嘴里一哆嗦,嬉笑着往外退去:“我娘子的手段,自然第一!好啦好啦,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目送余斗离开,严雀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再于澜城相聚,境况今非昔比。
只希望所有美好的祈愿,都能有美好的结果。
——
余斗溜达回大鸿胪寺,却不见了秋玄清、司离、霍律,原来三国的使臣队伍,天还没亮便去皇宫等候。
“居然错过了……”
余斗打个呵欠,也没想着去追。
严雀说的对,自己终是清澜国的子民,假扮成他国使臣的护卫,算个什么事儿?
再讨厌清澜宗,在立国之后,人家也是功大于过。
并且,没对余家下死手,让余斗始终保有一丝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