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眼前一亮,立即转换外息,脱离了憋闷的状态。
光芒黯淡的墨梅战魂翼闪现梅红色的玄光,帮助余斗飘身向前,来到一处地下河道。
……
此间水流宽有数尺,在无尽的岁月里,已将此间融出颇为宽敞的地下孔洞。空气中仍有硫磺味的呛鼻味儿,不过已经是可供呼吸的程度。
顺着河流向外,一定能够找到出路。
“南宫姑娘,我们……”
余斗正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低头轻唤时,却发现南宫辞脸色发白,不知何时没了声息……
“……”
他脸色一惊,就把雪烟刀往地上一插,暂作照明之用。
半跪于地,左手抱稳南宫辞,暗中施展战意,替她渡气。
右手取出一壶
流风山泉,细细洒在她的面部,待其面色稍稍恢复血色,又摸出一枚青翠剔透的丹药,塞进南宫辞的嘴里。
——
“咳……咳咳……”
短暂的等待过后,地下溶洞里,响起南宫辞虚脱般的咳嗽声。
她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借着雪烟刀的辉光,看清余斗如释重负的脸。
“公子,我……”
南宫辞手脚发凉,下意识往余斗怀里缩了缩,“我们这是在哪?”
“运气好,撞见条地下河道。”余斗扶她坐稳,长长吐出口浊气,“你先缓缓,待会儿我带你出去。”
南宫辞观察一眼周围,大致看清了状况。
总算安下心来,坐定调息。
只是刚刚念起心决,耳畔却传来哗哗的水声——南宫辞睁开眼,发现是余斗跳进了水里。
一路有避火诀防护,但衣衫被岩浆炙烤,早已脆朽不堪。余斗稍稍用力,便将白衣扯碎,露出上半身精悍美观的肌肉线条。
至于水面之下的裤衩子,多半也不复存在。
余斗有意避着光,说来不算无礼。
南宫辞倒是未曾扭捏,柔媚的唇线微微扬起,勾出一抹笑意:“公子对这地宫炎池,想是早有把握?”
“没。”
余斗打着呵欠应道,手在水下,也不知在搓洗着什么:“说穿了,都是为了在诸位公子小姐面前留个好印象。下位者想要上位,自然是要搏命。”
“公子倒是坦诚。”南宫辞妙目轻眨,自是把那水中光景看得清晰。
她俏脸泛红,言语带笑:“公子帮了叶家大忙,对我有救命之恩,还让徐家理亏……你看似一无所获,却是此次西山居遗迹之行最大的赢家。”
余斗用清凉的地下河水,细去浑身的燥热,就使个障目法门,撑开一圈护体玄光。赤乌战意流窜,将身体表面的水渍皆尽抹除。
再用虚戒之力往身上一套,便恢复了往日的黑衣装扮。
他挠挠头上短发,舒畅笑声:“听姑娘一席话,真是神清气爽!”
南宫辞停了停,约是有所斟酌,稍显突兀的问道:“那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余斗早早见识过南宫辞的心机手段,此刻气氛虽然旖旎,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迎着南宫辞的视线,半开玩笑的道:“今后?当然是在青年战士联赛上好好表现,不争馒头争口气,可不能给学院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