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他们方才查到冥婚盖头的去向,赶往了那专做嫁衣的嫁衣店,就见到店内所有人都被先他们一步抵达的凶手灭口了。而姜家小院中,宫小芸也悄然出门,前往了大嫂居住的东屋。引出来愁云遍布昆明城,恐惧弥漫沙腊巷,人彘突现姜家,木青冥初登宫府。墨寒上街,方到巷口,便被人从身后以锁妖香迷倒。】
清晨时分,春城上空一片阴沉,暗黄色的厚重浊云在天空中铺开,遮住了阳光带起了大片阴影,将城内的大街小巷全然掩盖。
春雨潇潇地飘下,在城中散不开了一层朦朦胧胧,模糊了城中的一切。
风雨带起的凉意弥漫中,姜家小院中的人除了睡熟中的宫小芸,还有上工未回的姜家老大外,其他人都伸着懒腰起了床,准备去洗漱。
可当他们才来到各自的屋前站定,就见得狭小的天井里,正中处摆着一口水缸。不管是姜老二还是他父母,乍一看去,都觉得这水缸很是眼熟,好像是家里厨房中用来储水的水缸。
三人一愣,都满怀着好奇缓步走向院里正中处,不约而同地朝着那口水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了当他们靠近水缸时,只是打眼一瞧便都是齐齐一惊,瞬间都是膛目结舌。
那水缸中装着一个没手没脚的女人,而且脸上鼻子眼睛和耳朵,也都被挖走割去,两只血肉模糊的眼眶空洞而又狰狞,正在直勾勾地望着他们,震人心魄。
毕竟是朝夕相处之人,纵然这人彘面目全非,但三人只是看了几眼就都认出了这个人彘,正是他们姜家老大的媳妇。
姜大妈看了几眼后顿觉一窒,双眼一翻后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蒙蒙细雨随风摇曳飘摆,睡眼朦胧的木青冥呆坐在床沿边上,望着对面不远处的窗上雕花愣愣出神。
昨晚赵良他们赶到后,木青冥和墨寒与他勘察了现场。
这种嫁衣店可不止帮外人做嫁衣,还有嫁妆。
说到嫁妆,三金六银是必不可少的。那店内是存储着金银,以备做嫁妆时打个镯子啊耳环什么的。但很奇怪的是,那些金银储备和柜台里的钱一样,都没有人翻动过,也没有缺失。如此看来,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凶手只是单纯的去灭口了,而非是劫财。
可正是这样,才让木青冥很是头疼;这明摆着就是凶手不让他知道,这魔物去了哪儿了。
可还有令他更是头疼的是,昨夜他们回来时已是三更天,院中其他人都已经安睡了,是墨寒伺候的他更衣洗漱,可除了记得自己最后还泡了脚以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床,盖得被子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木青冥都没了印象。
这种感觉,和他被母亲打醒的那一天晚上一模一样。
“吃饭了木头。”正在木青冥沉思之际,墨寒缓步走了进来,去床尾的木施上,给他取来了衣物。
“墨寒。”见屋外妙雨妙乐正在忙着摆放碗碟,木青冥轻唤一声之际起身,把自己卧房房门猛然关上。
随之他走向墨寒,把因为不知道他要干嘛而战战兢兢对方,逼到了墙壁后,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伸出,把手掌按在了墨寒头边的墙壁上。
墨寒被他此举吓得一跳,想要再退后但却被墙壁拦住了去路;有点惊慌失措的她瞬间面色泛红,同时举目向前望去,就见木青冥微微弯下腰,双目正在直视着他。
墨寒更是紧张,但是却移不开自己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迎上了木青冥的双目。
屋门外,其他四个锁龙人已经好奇地走到门边,纷纷把耳朵紧贴在门板或是两旁地墙壁上,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屋里动静。
“你给我说实话,我肯定不会怪你的。”木青冥对墨寒那紧张得面红耳赤视而不见,嘴里悠悠问到:“你昨晚是不是给我施展了狐媚之术,然后把我给睡了?”。
望着他脸上布满的肃色,墨寒心跳更快,电光火石间想好的说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低下头去避开木青冥的目光直视。
沉默片刻后,木青冥猛然收起了肃色,淡然一笑后,很没正经地道:“下次在有这种好事你直接上啊;你说你弄个狐媚之术,解开术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还怎么对你负责。”。
说完他直腰挪开了手,转身朝着房门方向缓步走去。羞红了脸的墨寒不由得抬起双手,盖在自己脸上。
木青冥猛然开门,在门外偷听的四个锁龙人毫无防备,险些和他撞了个满怀;尴尬之下,只是齐齐转身,嘴里纷纷哼起了各种调调的小曲儿。
“妙雨,我拿脚后跟知道这是你给墨寒出的注意。”木青冥瞥了背对着他的妙雨背影一眼后,绕过对方朝着堂屋外走去。
洗漱完毕后,木青冥回房穿好衣服,见墨寒还一脸通红,呆站在墙角后,他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说着:“傻站着干嘛?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走了吃饭了。”后,拉起墨寒朝着堂屋走去;至始至终,他没再提墨寒对他施狐媚之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