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一眼,觉得理亏在于我,也没有说什么。
他倒了一杯浓茶,推在我的面前,我轻捧着喝,香茶一下肚,舒服多了。
“你过得并不好。”上官雩道出事实。
我知道,他一直在我的身后,看着。这也是事实,我不可否认。
楼破邪摇摇头,不赞同地看着我。
其实,他们又好到那里去呢?我怎么会不知道。
“都不好。”我头痛。
可是,这要怎么去结束。
我看着左右二边的人,低低地叹气着,手在桌上比划:“我欠的,总是还不清。”
“让你欠着。”上官雩轻笑。
很好看,还是温和与包容。
我看楼破邪,他勾起一抹笑:“再说吧。”
“真的可以再做朋友吗?”我再求证一句,我觉得,好难,好难,难道就这样,这会不会误了他们呢?
可是,他们求其找一个的话,那终是一个错了。
“我喜欢你们。”我自嘲地说着:“世俗间是容不下这样的事的,你们二个都是杰出,都是孤傲的人,是不可以这样子的。你们有你们的骄傲和尊严。”
我们怎么踏,也踏不出世俗的这一个圈子啊,真是可笑,可是,我们是活在世俗里,终是要这样的。
我站起来:“就这样吧。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该走的,不会走,该娶的,不会娶。”上官雩这样回答我。
“倪初雪。”他抓过我的手腕,把了一会说:“以后不许再喝酒,睡眠过多,身体的毛病大大小小真是多。”
“大夫真了不起。”他自个也不看看他,他又好到那里去。
我是睡得多,我看他是睡不着。
满脸的青鬃子,不能再耽搁了啊,上官雩都二十八了。
三人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只能说,打和吧,以后再解决。我轻声地说:“没有过不去的坎,直到有一天,想开了,就是了。”其实,这就是逃避。
楼破邪送我回去,星子寂寂的夜空中,月色如华。
棉花田里的洁白与权丫疏黑了一地。
他总是喜欢站在我的身后,用他特有的神情看着我。
每次一回头,他就冲我笑笑,又紧跟上几步。
“说说话吧。”我总觉得不真实一样。
他又和以前一样,不喜欢说话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在边关喜欢说话,那个送我上道观的楼破邪。
“说什么?”他低声地问着。
我一怔,说什么?竟然到了没话可说地步吗?
我和楼破邪之间的冲动,来得很快,在去道观的时候,我痛得很厉害,为他的不舍,那时的心动,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现在呢?别为难他了。他心里有些愧疚,对我,亦对上官雩。
“米如玉是皇兄跟我谈过一下的。”他忽然小声地说着。
我心里有些冷笑,皇上还来这一套。
“你喜欢吗?”我盯着他的脸。
他推着我的肩头走:“别看了,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
心里有些高兴:“我看米小姐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断然不会轻易的放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