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奴婢这就去办。”办这种传递消息的事情,月落很拿手,交给她和李全,潘辰很放心。
&esp;&esp;过了一会儿之后,月落和李全就回来复命了,月落那里没什么问题,李全倒是有话说的:
&esp;&esp;“娘娘,太后似乎有点不赞同将长乐宫的人全部撤离,奴才去的时候,看见了威武候夫人与镇国公夫人都在太后那里,那两位夫人与潘夫人甚为交好,只怕贤妃娘娘的事情,很快就能传到宫外潘家的耳中,娘娘得提前想好对策才行啊。”
&esp;&esp;潘辰沉吟:“我知道了。太后那儿不必理会,长乐宫的人照撤,就贤妃如今这疯癫的架势,谁在她身边伺候都是找死,明知道这个情况,我还让人去她身边吗?静观其变,看看她们能干什么吧。”
&esp;&esp;有了潘辰这句话,李全便知道怎么做了:“是,娘娘心善,长乐宫的事情奴才们其实早就知道了,也觉得长乐宫的人可怜,但人微言轻,实在没有用,宫里之人对贤妃娘娘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娘娘此举,可以说是大快人心的,宫中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会感念娘娘之仁慈,只是太后那儿,兴许娘娘要受着点气了。”
&esp;&esp;李全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长乐宫贤妃虐待宫人这件事情,宫里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可愣是没有人管,潘辰如果不出面,宫里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乐宫众受苦,潘辰这回仗义出面,尽管有点麻烦,但绝对可以笼络不少宫内人心。李全从潘辰还是昭仪的时候,就在她身边伺候,自觉自己的一条命都是潘辰救的,所以,总希望潘辰变得更好,也不枉他赤胆忠心追随一场。
&esp;&esp;潘辰对李全笑了笑:
&esp;&esp;“受气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做错,既然没错,就不会有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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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一早,潘辰正赖床睡得迷迷糊糊,月落便过来喊她了,潘辰揉着眼睛:“怎么了?”
&esp;&esp;月落一边将帐幔挂起,一边对潘辰说道:“娘娘,太后宣召呢。据说是潘夫人带着威武候夫人,还有镇国公夫人在康寿宫里等着娘娘过去,奴婢听说,昨天晚上潘夫人就给太后递了入宫的折子,傍晚时就入了宫了,威武侯夫人与镇国公夫人是今天早上入宫的,看来是为了贤妃娘娘的事情,来者不善了。怎么办呀,皇上也不在宫里,若是太后她联合外人……欺负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娘娘如今身子不比从前啊。”
&esp;&esp;潘辰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听月落在耳旁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她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几句重点,孙氏昨天就找上门来了,今天一早还把威武侯夫人与镇国公夫人一同请入了宫里,想干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的。
&esp;&esp;从床上坐起,潘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觉得最近还是睡不够,祁墨州才离开几日,她就想他了,每每到了深夜的时候是最想最想的,他走之前,潘辰答应他要把后宫管好了不出乱子的,这么一想,潘辰才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下床让月落和秋萍替她梳洗换装。
&esp;&esp;秋萍也是如临大敌:“娘娘,既然明知她们来者不善,何必要去自讨没趣呢,您不妨退避一回,等到皇上回宫了,再做计较吧。”
&esp;&esp;潘辰看了一眼秋萍,知道她心思最密,说这些是为自己好,怕她受了什么委屈和伤害,从容一笑:
&esp;&esp;“待会儿让辛冬寸步不离我身边,辛冬如今可了不得,跟着御前侍卫们训练了不少时候,如今身手了得,有她在我没事的。不过保险起见,待会儿我带着月落和辛冬去,你去找侍卫副统领张宁,和他说一说宫里的情况,让他多拍些人手到康寿宫外守着,若有事的话,我喊他们进来便是。”
&esp;&esp;潘辰这么安排,倒是让秋萍还有点放心。
&esp;&esp;潘辰洗漱完了,要是以前的话,她一定立刻就去康寿宫了,但是今天,她却好像对殷勤这两个字不感兴趣,慢吞吞的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往康寿宫去了,毕竟不知道今天孙氏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潘辰就算不会有危险,但是在康寿宫里能不能吃到东西还是个未知数,她可不能亏待了肚子,她饿着没事儿,宝宝可不能饿。
&esp;&esp;所以,当潘辰很悠闲的走到了康寿宫之后,可想而知,已经在里面等待了良久的人们有多不满。
&esp;&esp;孙氏和威武侯夫人坐在一边,镇国公夫人坐在对面,太后闫氏侧卧在主殿的罗汉床上,两个宫婢正替她捶腿,闭目养神中,太监吟唱德妃到的时候,闫氏才缓缓将眼睛睁开,冷冷的瞥向了潘辰,对捶腿的两个宫婢挥挥手,宫婢便退了下去,闫氏将腿盘坐在罗汉床上,坐直了身体,对潘辰冷笑道:
&esp;&esp;“德妃好大的排场,居然让哀家等了这么许久。”
&esp;&esp;潘辰目不斜视走上前,对闫氏行了礼之后,就自动自发的坐在了主位之下的副座之上,对太后说道:“臣妾昨天晚上思念皇上睡得晚了,今早还未起身,太后宣召的急,总要容臣妾梳洗一番再过来嘛,要不然蓬头垢面的如何能见太后与诸位夫人呢?”
&esp;&esp;孙氏瞧着潘辰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说话就生气,什么时候,也轮到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威武候夫人从旁微微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esp;&esp;闫氏冷声:“就算你梳洗一番,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
&esp;&esp;只见潘辰幽幽叹了口气,回道:“回太后,这不还得吃个早饭嘛,我听传话的人说,康寿宫里还有几位夫人在,我想着,几位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有什么事要说与我听,到时候,耗费时间长了,我这肚子饿着可受不了,总得垫吧垫吧。”睥睨一笑,潘辰仿佛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孙氏她们放在眼里,潘辰觉得自己就这个性子,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好好的和她说话,她也会好好和你说话,若不是,则相反。
&esp;&esp;潘辰对孙氏的态度,就和对潘筱是一样的,能不见就不见,见了也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esp;&esp;闫氏刚要说话,就听一旁的孙氏再也忍不住,从前的涵养也随着日渐被潘坛冷落和生活中的事事不顺心而消失殆尽了,如今的孙氏,已然成了一个得理不饶人并没有自知之明的妇人。
&esp;&esp;仗着今日在宫里,有闫氏在场,她对潘辰又多了几分轻蔑,指着说道:“德妃娘娘这般目中无人,今后可千万别说是从我潘家出去的,我潘家世代书香,后代子孙就没有你这等猖狂之辈,在太后面前,居然也敢这般嚣张。”
&esp;&esp;潘辰蔑着双眼,悠闲在在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对孙氏的话毫不介意,良久之后,才抬眼看了看有些尴尬的孙氏,掀唇说道:“潘夫人是世代书香门第,那本宫倒要问问你了,你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妇,见了本宫不仅不行礼,还与本宫这般大声说话,这便是你们书香门第教出来的礼仪吗?”
&esp;&esp;孙氏面子挂不住,给潘辰当面戳着骂,却又无话可说,上回潘辰在潘家受伤之后,潘坛得知她的计划,那之后,就对孙氏敬而远之了,孙氏这段时间总想着让潘坛给自己上书求个正经的诰命下来,可是潘坛却一直拖着不做,让她这无品无级的事情,又在关键时刻被潘辰给拎出来说,真是好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