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家眷,虽比不得王妃身份尊贵,但妾身也是嫡妻。”陈太太直言不讳。
姜长宁笑,举杯,“这茶是王爷找来给太妃的,太妃见我喜欢,就分了点给我,茶名叫鹤鸣仙茶,陈太太品一品吧。”
简单的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却不简单,陈太太领会到了,抿了口茶,赞道:“不愧是千金难买的好茶,这茶香浓郁,茶水浅绿鲜亮,让人望而生津。”
等陈太太离开后,姜长宁就叫柳叶去告诉乔氏,让她收拾一个院子,准备在腊月初四晚上抬陈怡进门。
听到日子,乔氏觉得姜长宁是在为难自己,她怒气冲冲的往如镜院去,要找姜长宁掰扯掰扯。
在走到岔路口时,她突然换路了,不去如镜院,去榴萱院。
不只是姜长宁会找太妃告状的,她也会。
“母妃,纳妾是不需要大肆操办,可是院子总要收拾吧,也得张灯结彩,不能太失礼吧,还得安排轿子去接人,酒宴也得安排。事情千头万绪的,就四五天的时间,怎么办得过来?淳安县主不当家,不知当家难,她这样子,真是太过分了,还请母妃为儿媳作主。”
乔氏为了表明自己受了委屈,特意还挤出几滴眼泪。
“去把晋王妃给我请过来。”太妃吩咐道。
过了会,姜长宁就来了,进门就看到坐太妃身边装小媳妇样的乔氏,眉梢微动,先给太妃问安。
“听你大嫂说,你定下了腊月初四,抬陈氏过门?今儿已是冬月二十八,离腊月初四也没几天,做什么要这么赶?”太妃疑惑地问道。
“母妃,这日子不是儿媳定的,是王爷定的,若是大嫂嫌太赶,不能办,那就请母妃把这事交给儿媳吧,儿媳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姜长宁一请缨,乔氏顿时警觉,赶忙道:“母妃,虽然时间是紧了点,但儿媳会多安排人手,一定把事情给办好了,绝对不会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那就有劳大嫂了。”姜长宁根本就没想过在此时,与乔氏争权,顺势道。
乔氏表情一僵,她这状告了,就跟没告一样。
三十日,太妃四十五岁寿辰。
虽说不大办,但还是把严存生一家以及谷家人请了来。
严存生是太妃的庶兄,在刑部任右侍郎,生五女,长女、三女、四女是嫡出,皆已出嫁,次女已病故,五女参加了今年的选秀,但复选落选。
谷老太太是太妃的胞姐,生有三子一女,长子谷中邦,次子谷中郊,三子谷中郁,女儿谷中邻,随夫在外地。
长子谷中邦已娶妻生子,次子谷中郊的原配四年前难产而亡,遗留一女,谷中郁尚未谈婚论嫁。
太妃在京里的娘家人,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个庶妹,嫁去了江家。
只是两家没什么来往,乔氏就没有请江严氏。
一大早,穿戴整齐的乔氏,先去正则院看布置,再去榴萱院请太妃,“母妃,正则院都安排妥当了。”
“那我们就过去吧。”太妃起身道。
乔氏扶住太妃的胳膊,“淳安县主怎么还没来请安呢?”
“我让她在院子里等着煜哥儿下朝,再一起去正则院。”太妃说道。
乔氏咬牙,下颌线绷紧。
太妃从没有如此体谅过她,却让姜长宁与晋王成双成对的出现。
凭什么!
乔氏非常生气,但她不能发作太妃,把这仇记在了姜长宁头上。
太妃到正则院没多久,晋王和姜长宁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