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顿又坐回到椅子上,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又有些激动了。在听到后面这条更加令他不悦的消息的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这个事儿背后可能隐含的信息。
马提斯虽然才做了十多天的将军,但他在阿伦戴尔朝中,尤其是在军队中影响力的增长已经远超他的预期。王室在财政方面向他倾斜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但最奇怪的是自己呈报的军费预算为什么会严重缩水。而且还被扣上了一个“花销过大”的帽子从而被调查,这里面很不正常。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勋爵大人?需要缩减我们手下部队的军饷和伙食开支的费用吗?”
安德森这样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神色。
“不!”
霍顿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眼睛盯着安德森说道。
“士兵和下层军官们的各项待遇要保持原有的水平不变。”
“那如果这样,我们手里的资金连两个星期都撑不过去啊,勋爵大人。”
安德森看着霍顿,想从自己这位老上级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似乎并不能如愿。
“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女王陛下再划拨给我们一些钱的。”
霍顿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另有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你亲自去一趟我们在北地森林外布置的观察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看看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遵命,勋爵大人。属下这就动身。”
待安德森退走之后,霍顿那双老而有神的双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狠厉。
他心里明白,一场自己无法逃避的宿命之战,很快就要打响。而自己能否在这场战争中赢得属于自己的胜利,在垂暮之年为自己的儿子复仇,同时也为德宁斯家族赢得更多的荣誉,也全在这一搏当中。
……
☆
“我还是不明白威斯顿公爵大人为什么还要派我们来阿伦戴尔搞什么所谓的‘侦查与情报活动’。难道威士顿还要对阿伦戴尔做些什么吗?”
在阿伦戴尔城维曼街的哈德森旅店二楼的一间客房里,一个高个子男人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白净的脸上可以明显看到他下巴的肌肉在抽动着。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左戈。”
另一个蓄着连鬓短胡须的男子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把杯子放回桌子,因为力道有些大,所以发出了“噔”的一声。
“三年前在阿伦戴尔北山的冰宫我们可是吃足了前女王艾莎的亏,我可不想再招惹和她有关的任何一个阿伦戴尔人。”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都不愿意再踏上这片土地。可是威斯顿公爵待咱们不薄,他老人家的命令咱们也只有遵从了。”
左戈也学着他同伴的样子,只不过他直接抄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灌了一大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维德,我们兄弟俩当年差点就杀死了艾莎女王,可她后来竟然没有迁怒于我们,甚至连个驱逐令都没下,这让我感觉很意外。”
“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她不是下令阿伦戴尔与威士顿断绝一切往来了么?”
“可一年之后就又恢复了啊。”
“这个……”
哈维德抓了抓自己暗红色的头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谁知道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们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