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我不仅是女人还是记仇的女人,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染染故意板着脸问道,态度端正的不得了。
玉辰生苦恼的想了想后,突然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容:“小丫头不会是想要揩我油吧?若是想要揩油,你尽管来就是。”
说着就松开了手往椅子后面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染染看着小媳妇模样的玉辰生,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推了推玉辰生的肩膀,直接把自己带来的饭菜拿出来,催促道:“知道你没吃饭,赶紧吃,等会儿去洗个澡,睡一觉,就是天塌下来的事儿,那也得等他塌下来的时候再想办法,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休息好就行了。”
染染不知道玉辰生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玉辰生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给脑子放个假,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的任何决定,等到后面才会发现都是不合理的,只有让自己脑子清醒,思路清晰时候做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好。”玉辰生什么都没说,深深的看了染染一眼后,端着饭碗就开始吃了起来,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滴水未进,他早就饿了,只是因为不想动弹,加上整个脑子都嗡嗡嗡的响着,他才饿到了现在。
染染见他吃的香甜,拿着蜡烛去了厨房,此时的厨房里虽然还没有布满尘灰,但是也看的出来很久没有人做过饭菜了。
也是,玉雪生夫妇已经在夕阳山的另一边建好了房屋,在他们从冰洛城回来前就已经搬走了,看着这空荡荡的厨房,染染心里一酸,她直接打开了自来水,轻车熟路的把厨房整理干净,又倒了两大桶的水到锅里,随后才用抹布擦了擦那有些灰尘的灶台。
玉辰生吃完饭顺着光线来到厨房时,看到的就是染染给他烧水、收拾厨房的一幕,玉辰生的眼里浮现了一抹温情,只有在对着染染时,他才觉得自己也是有人关心的,这种关心和秦九陌对他的关心不一样。
看到染染为他忙活着,玉辰生只觉得鼻头一酸,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落泪的冲动。
染染这边温情脉脉,另一边,白张氏和芸娘正在陪林赵氏母女聊天,也被她们的遭遇吓得不轻。
她们早上到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她们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一开始跟她们说话的男人对她们很是温和,不仅带着她们去他家吃饭,还给她们烧了水洗澡。
昨晚在外面睡了半宿,身上本就灰扑扑的,只是她们虽然想要洗漱一番,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谁知那男人却很是热情的招待她们,这让她们心生感激,也就没有防备起来。
等她们吃饱了喝足了,身上也洗漱了一番后,正当她们想要离开时,那男人不让她们离开了,直接说她们进了这个家门就是他的人,吃了他家的饭菜,用了他的水,还想走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林赵氏只得说给他银两补偿,可是那男人不接受,说她们身上的那两支破簪子不值钱,虽然她们头上的簪子比不得染染给的,但那也是镀银的簪子,拿去卖,起码也能得几个铜板,所以被那人这么一说,林赵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有的,对方看不上,后来林赵氏好声好气的问他需要什么时,对方居然说要林婉珠跟他成亲,这可把林赵氏气到了。
她们不过是吃了他一顿饭,洗了几桶水而已,那值什么钱?对方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想要敲诈她们。
可偏偏她们吃了人家的东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真的是一走了之也走不了,男人家里养了一只田园犬,看着那只彪悍的狗,林赵氏母女俩连逃跑的心思都歇了。
压根就逃不出去,门口的那只狗守着,后面的院墙又太高,而她们此时才发现,除了呼救外,没有第二条出路,只是这唯一的希望也被堵住了,男人的家离隔壁家好几十米,她们就是叫破了嗓子,声音也传不出太远。
而那男人显然很没有耐心,在把她们关在了柴房后,就打算趁着今天端午佳节,跟林婉珠完婚,林赵氏母女俩自然是不愿意,那男人二话不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条鞭子,对着她们抽打起来。
那鞭子也是奇葩的很,打到她们身上后,疼的很,就像是被打到的地方的皮肉都跟着脱落了一样,也就是这时她们才知道害怕,可那男人已经打红了眼,不管她们如何哀求,都想着要把她们打老实来。
林赵氏甚至都觉得自己两母女就要死在那个地方了,谁知道就在她们撑不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很快大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几位壮年汉子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他们不知道跟那男人说了什么,反正最后面那男人把她们放了。
林赵氏母女俩被那男人吓得半死,身上又疼的很,自然是不敢多问多说什么,既然人家让她们离开,她们也只能离开那里,甚至为了不让那男人后悔,林赵氏和林婉珠是跑着离开了那村子。
“那你们身上的咬伤是怎么回事?”白张氏问道。
林赵氏道:“是我们躲避那鞭子的时候被那人家里的狗咬伤的,天凤,你一定要为我讨一个公道回来,那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居然敢肖想我的珠儿做他的妻子,他也不看看就他那三间茅草房也配!”
也不想想,她的珠儿以后可是要嫁入大户人家当少奶奶的,哪里是那等泥腿子可以肖想?
白张氏淡淡道:“我能怎么给你讨公道?我也不过是一介贫民,拿什么对抗人家的鞭子?你倒好,从昨晚出去也不回来,还乱走,也不留句话,你知不知道今天染染他们找了你们一整天?好好的端午节都没有好好过。”
白张氏可是很心疼染染他们,要不是眼前这两位自己胡作非为,哪里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林赵氏连忙叫屈:“天凤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我们昨晚明明是在你家后院无缘无故的睡着了,天凤啊!不会是你家这房子不干净吧?我听说这三岔路口最是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莫不是你家这里也被那些东西盯上了?”
想到从古流传下来的说法,林赵氏是觉得颈背一凉,她现在是恨不得立刻就跑回木屋去,以前觉得这砖房哪里都好,可是经历过那无缘无故的睡着和跑到外面后,林赵氏是巴不得离这里远远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里可不止我们一家在住,还有玉家也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年了,也没见出什么事,你可别乱说话。”白张氏有些不悦的道,这房子她住了这么久都没有问题,倒是她一来就出问题了?
在白张氏看来有问题的明明是林赵氏,肯定是她自己运气背,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林赵氏撇撇嘴不说话,但是她心里在暗暗的思量着,要是以后林婉珠嫁进了白家,定是要白家重新选一块风水宝地建房子,这三岔路口确实是住不得,特别是白家面对的这何止是三岔路口,还有后面的夕阳山。
山里也不知道有什么野兽,此时夜深人静,那嘶吼声委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