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瞧着唐瑾恶劣的神色,和贾少龙头痛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瑾当虽然克制不少,但做事当真是依旧丝毫没有顾及,我行我素地很。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这里隐居的,可是如今被唐瑾这么一搅和,他们怕是在整个瓮州都出名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每日都有无数姑娘挤在小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如此还有些男人也混在里面。
众人听说瓮城来了个谪仙般的人物准备相亲,而且相亲对象毫无门槛,只需生辰八字,合眼缘就行。
未出嫁的女子顿时都纷纷想要试试运气,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连十里八乡的外地人都闻讯赶来想要一睹仙人之姿,太阳还未升起便在小巷里堵着。
甚至接连有三个采花贼半夜企图翻墙头,不过已经被唐瑾一刀割了喉咙埋到土里施肥。
那时花虔睡得正香毫无知觉,花珩虽然知晓,但也只冷眼瞧着并未阻拦。
许久未杀人的唐瑾分尸的动作极其娴熟,瞧着地上的残肢还有那惊恐狰狞的头颅心中便不由涌上一股快感。
但旋即他想起屋中熟睡的少女,轻啧一声,原本打算剥皮的手收回,将尸体踢入挖好的大坑中埋上,便将铲子丢到一旁。
他泡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尽后换上熏染着果梨香的衣服,旋即在花珩的注视下翻窗进了花虔的屋子,踢掉鞋子上()床钻进被窝里搂住花虔,亲了亲她的额头。
还是虔虔最好玩。
*
“唉……”
又是一日清晨,花虔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唐瑾一手撑着下巴歪头望向她,伸手戳了戳她的小梨涡:“虔虔,你不高兴?”
花虔对他毫无自知之明的态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惹出来的事情,现在可怎么办?”
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门口聚集的人却是一点也没少,只是来人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姑娘了,更多的是媒婆和各家仆人。
都想着给花珩说亲,有些豪绅见他们这地方小门小户,甚至想直接让花珩入赘府中,八抬大轿来接他过门。
许是瓮州这地方太偏远,帅哥太少民风又比较彪悍,所以对于婚事上热情得让人无福消受。
唐瑾见她在想其他人,嘴角扬起的笑容渐渐抹平。
原先他是为了戏弄贾少龙,让他分身乏术不能打扰他和花虔亲密才想出了这招,现如今却让花虔将心思都分了出去,唐瑾心中的愉悦顿时变成了嫉妒和不悦。
“这个好办。”
唐瑾笑得单纯又残忍,“我去抓几个不知死活的吊在门口,这样其他人也不敢来了。”
花虔见他起身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腰带:“你这是吓唬他们还是吓唬我呢?”
她可不想哪天一开门就发现院门外垂下来一双腿,那是半夜会做噩梦的程度啊。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花珩此时放下茶杯开口道:“瓮州虽然地处偏远但也并非与世隔绝,咱们还是不宜在此处停留太久。”
他们现在太过引人注目了,难免会被人画了画像散播出去,到时候若是被江湖中人瞧见便是数不尽的麻烦。
外面媒婆的拍门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花虔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瞧了眼她那片还未抽芽的花圃。
“也只好如此了。”
唐瑾挑了挑眉倒是无所谓,反正花虔去哪他就去他,不过他也丝毫不觉得如今的场面都是自己造成的。
都怪贾少龙,要不是他死缠烂打地追来,他和花虔现在还过着耳鬓厮磨的神仙日子呢,哪里需要颠沛流离。
半月之后
院门外的媒人们擦了擦脸的汗奇怪得很。
他们在这蹲守了多日,这家人却是从未出过门,难不成真是不吃饭的神仙人物吗?
又过了几日,终于有媒人受不了了,壮着胆子踩着同伴的肩膀爬上墙头悄悄朝院子里望去,却发现小院里已经一片冷清,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