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么?帅哥你确定我们真的能从通玄门活着回来?钱宸纠结着脸看了半天,试探道:“要不,暂时用袖子包扎一下?”
“用袖子?”
“不错……”她点点头,指指她袖子,一本正经道,“话本子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受伤了什么的,随便一撕袖子,或者一撕衣角的……”
话音未落,便是“呲啦——”一声!
反应过来,她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你,你做什么!”
“包扎。”你告诉我的。
“我不是说那个,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撕袖子。”理所当然。
她看着短了一截的袖子,欲哭无泪:“那你凭什么撕我的袖子!”
“你袖子的布料更软。”
她很怒:“你故意的!”
“我故意的。”
“……”
穿着袖子短一截的衣服着实是不大好看,幸好这片广袤的大沙漠上,除了两人之外,再没有别的人了。
看不见就好,看不见就好……她自我安慰无数遍。
大漠还是如同来时一般苍茫壮美,橘色的阳光,金色的沙粒,融在一起,仿佛是一副绝佳的油画。
沙海滔滔,细纹如浪。把一切原本存在在这个地方的声音和生命都吞噬掉了,剩下的,就只有死寂。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又真真切切的比来的时候更加荒凉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做梦。现在坐在驼车里面,仿佛还有悠悠的调侃声回响在耳边。
或许是身边少了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觉得凄凉了吧……
夜以继日的前进,比起之前的速度来说,快了不少,一转眼距离目的地居然只剩下了两天。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像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顺利,偏偏就是在这两天,出了事情。
日光灼灼,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连坐了许多日的驼车,她又累又困,昏昏然正要睡觉,却忽然听见了几声轻微的呻吟。
“救……救命……”
“有人吗……”
“救救我……我不想死……”
声音极其微弱,且有气无力的,若不是因为这大沙漠安静的要死,那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似乎是什么人有了生命危险,听起来竟然有如垂死之息。
她掀开驼车上的帘布,拍拍正在赶车的人肩膀,疑惑:“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沈君谦头也不回:“风声。”
她一脸黑线:“不是指那个,你有没有听见有什么人在呼救?”
闻言,他手中缰绳一勒,驼车倏地停下。
他转过脸,目光犹疑,似乎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一般,一双眉也堪堪皱起,面色古怪。
地面上的黄沙反射出白晃晃的光线,竟然有几分灼人眼睛。不远处有沙丘孤零零立着,看不见人影,但是细细一听,声音便是从那沙丘之后传过来的。
她抿了抿嘴角,不确定:“会不会是之前攻上通玄门的江湖人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