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ZK的人,怎么会有左小姐的计划书?我相信警察比别人更想知道**,不过,我怕麻烦,今天就当我们并没见过,您看如何?”关于生病,关于**,一切都是汪斌的口述,右睿并不相信,看了一眼时间,疏离地笑着,“如果您不介意……”
死亡对汪斌来说并不可怕,有时候他觉得这是报应,但单纯、善良的女儿怎么办,被掩埋地真心怎么办?良心怎么办??得病前,腾飞地股权对他来说意味着金钱与权力,但现在,却是烫手的山芋。“年轻人,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拒绝,给你一天地时间考虑,不过不要忘了,知道那些事的人已经不多了,愿意说出来的可能只有我这个将死的人,即使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
右睿有些心动了,如果汪斌真的知道什么,并且愿意说出来。可表面上,他依然只是单纯地微笑着,“汪先生,也许你找错人了。坦率地说,我对左小姐确实有好感,但仅此而已。更何况,她爱的是他的未婚夫,可能您找季御风先生会更合适。”他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很抱歉帮不了您。”
汪斌也站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他如狐狸般笑着,“一直以为左小姐对你很重要,为了海潮,对老王和老曾隐瞒着她与严伟荣的关系。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误会而已,还是没必要对老友隐瞒什么啊!”他感叹着拿起外套,“**对我这个将死的人来说并不重要,罢了,罢了!”
看着他握住了包间的门把手,右睿开口了,“汪先生,其实我更加好奇,您如果想保护女儿,送她去国外,再慢慢处理您的动产、不动产,相信您的女儿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您希望我参与到这些事情中,目的是什么?如果要合作,坦诚是必须的!”
闲扯 第三章 灭口
第三章 灭口
说完这话,右睿忽然自嘲地笑起来,因为发现受左颜影响,自己的语气居然开始与她相似了。本想假意跨出门口的汪斌因他的话而回头,“右先生希望我怎么坦诚?除了我和医生,你是第三个知道我患有绝症的人。”他认真地看着同样认真的对手,汪斌觉得,右睿很想知道**,而现在是一场谈判,他们都想获得更多的利益,“合作中更重要的是诚意。”
“不,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完全是合作,或者汪先生,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愧疚,您女儿只是一个借口……”
“总之,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汪斌有些恼羞成怒,因为右睿猜的是对的,他在愧疚,因严伟荣而愧疚,这种无法放下的情感已经困扰了他三十年,当医生宣布他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后,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除了放不下唯一的女儿。舞会上第一次看到左颜,第一眼他就觉得她与当年的好友一定有某种关系,不单是头发的颜色,还有两人的神情与轮廓,“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老天已经给了我太多的时间了。”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
走出***的大门,冷冽的寒风让他酒意全消,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伟荣,当年我的一念之差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明天,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你女儿爱着的那个男人,即使我知道的也很有限。相信他们一定能查出**。”他拉了拉衣领,往夜色中走去,嘴中喃喃自语着,“伟荣,你可以放心了,虽然这位右先生花名在外,但看得出。他并不是好色之徒,而且还是书香门第。”他木然地走着。并没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他,继续自言自语,“遗嘱我已经写好了,只要**大白,右睿带着海潮与左颜回去港城,他们就会有一个新地开始,而你。我们在地下相见时,会原谅我吗?”
右睿不懂,汪斌看起来非常想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却为什么一定要他承诺带着汪海潮回港城,难道因为知道幕后的人势力太庞大,怕女儿有危险?既然并不是托付女儿终身,又为什么用陪酒女试探?带着这两个疑问,他等待了一天。直至深夜十二点,“汪斌”两个字终于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汪先生,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确信我会答应?”如果不是调查陷入胶着,如果不是他快没有时间了,他一定不会答应照顾一个并不相识的女孩。
汪斌刚回到办公室。一边打电话,一边为自己到了一杯水,他知道右睿已经答应了,放心地微笑着,“只要你还爱着她,就一定会答应。”这是他调查了一个礼拜后的决定,“就像三十年前……”右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但没有了话音,只听到保险箱密码锁的嘀嘀嗒嗒声,“我保留下地只有当年部分文件的复印件。相信凭借它们。你们会有一定地收货……”
“汪先生,我需要知道当年的事。如果那些文件无法让警察查出什么,我并不认为自己……”
汪斌拿着几张泛黄的纸坐回办公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如果警察有这些东西,相信伟荣就不会自杀了。”他出神地看着签名栏上好友的笔迹,还有他自己的签名,“这些东西一公开,我就会身败名裂,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海潮,他是我唯一的女儿!”
0奇0“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但要说明一点,将来我回不回港城,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她在港城地日子,会安排我妹妹照顾汪小姐。只要你的财产处理完毕,会在适当的时机送她去国外定居。”
0书0“也好!”汪斌扯了扯衣领,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的遗嘱,一份在山海,一份在港城,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希望你能监督遗产的执行。”他不明白突然的眩晕,恶心感由何而来,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0网0虽然不懂只有一个独生女的他为什么还要立遗嘱,但右睿并没询问,反而想起来ZK的问题,“汪先生,我能否问一下,您是怎么拿到颜颜地计划书的吗?”
0电0“是余耀明……”肚子开始绞痛,心脏剧烈跳动着,呼吸困难,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0子0“那么上次的事……”
0书0“听说我,别插嘴!”看了看桌上的杯子,汪斌知道,自己过不了今晚了,“我是被利用的,是我的一念之差害死了伟荣……”他痛苦地抓着领口“水被下了毒……”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左颜可能会有危险……请一定要……”
“汪先生,你怎么了?汪先生?”
右睿并没得到回答,汪斌用最后一点意志力强撑着,“保护好她,还有海潮……,帮我对她说声对不起……”他已经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依然紧紧地抓着电话,“月柔……去找关月柔……,还有余耀明他……”电话中再也没有声音。
“汪先生!汪先生!”右睿急忙打电话报警,不过因为并不清楚汪斌所在地位置,费了一般周折才找到他,可惜赶到时他早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办公室中,他的钥匙还在保险柜上,整个房间却都找不到任何与三十年的事有关的文件。警察对着右睿摇摇头,表示无论是杯子,还是水,都没有毒物反应,现场也找不到除汪斌以外其他人的指纹。
“线索又断了!”做完笔录走出公安局,坐在车上,一口一口吸着烟,“关月柔是谁?”无论是以前的和讯,还是现在的ZK及腾飞,都没有这个人,而左颜的母亲叫吴静,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只有这个名字,“汪斌为什么在临死前还要强调这个名字?”唯一愿意说出**的人死了,本该交给他的文件失踪了,一切似乎陷入了死胡同,“还有余耀明,最后他想说地是什么?”紧锁着眉头,“左颜可能会有危险,请一定要保护她!”汪斌急切地声音在他脑海中回旋,“我应该怎么做?”他问着自己。
闲扯 第四章 拒绝
第四章 拒绝
拿出手机,虽然看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依然一个一个按着数字,即使手机已经自动从通讯录中调出了左颜的号码,右睿仍旧固执地按着屏幕上的数字,揿下通话键,“嘟,嘟……”两声之后,传来温柔的女声,“您要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电话被掐断了。他知道左颜的手机只要屏幕倒扣在桌面上,会自动转无声,现在她选择按下“拒听”按钮,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想与他说话。很想使劲揿住回拨,直至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苦笑着摇摇头,发了一条短信,“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