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软软的床上,压的她深陷进去,她还是头晕目眩的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按住了手脚,又压得动弹不得。
她骂他咬他怒斥他,甚至拿头去撞他,都无法阻止他如海浪般汹涌的疯狂。
腕间一紧,她惊慌抬头,赫然发现,手腕已经被他用领带绑在了铁艺大床的床头上;她再挣扎,另一只手腕也被她丢在床上的丝巾绑的牢牢的。
“韩诺,你混蛋……”她想要再骂的,可挣扎了那么久,力气都要用尽了。
他浑身如火滚烫,像是积蓄了太久的力量,攻城掠地极度疯狂。甚至连前戏都没有做足,就闯了进来,痛的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知道怎么撩拨她,能让她失去对自己声音的控制力,在过去,那种美妙的吟唱,是爱人之间最好的催化剂。可是这一次,她发了狠,无论身体里荡起怎样的涟漪,无论如何的晕眩漂浮,她都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没有声音的回应,就是对他的否定。越是被否定,他就越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他就越是厮杀的激昂。
铁艺床不停的碰撞到墙壁上,发沉刺耳的响声,这是从前没有的。她仿佛在浪尖颠簸,被一层一层的海浪淹没,又被推挤到岸上。
几番生死轮回,几番云顶浪尖,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她已经无力再跟他斗争。心碎了一地,泪洒了一床,结束时无比炙热的温度,也无法让她停止发抖。
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她紧紧闭上双眼,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不让自己吼,也不让自己看他一眼。
他恍惚跪在床上,就在她的身边,呆了许久许久。直到床铺轻轻颤动了几下,她身边的温度降了下来,她才明白,他离去了。
是,他冲进来的时候,衣服都没有脱,离开,也不过是拉了一下拉链,而她,却褪尽了尊严,像个囚犯,被禁锢在这里。
卧室的门忽然又开了,沉重的脚步又回来,腕上一松,她自由了。但旋即听到了门被摔上的声响,她知道,他又走了。
海汐抱着被子,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埋首在掌心,泪如雨下。
韩诺,也许我曾经不够爱你,可是后来……但你的爱,也不过如此……若真的爱我,又怎么会在异地他乡,拥着别的女人缠绵?
早知道我们注定分离,再怎么爱过,最后都只能相杀,那当初,你又何必那么坚持,把不爱我的你,拖入感情的泥沼,我陷落了,你却轻易抽身离开。
是我太蠢,还是你太狠?是我太狠,还是你太笨?
也许,是如此相似的我们都太冷血,太无情……
海汐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那是她花自己的钱买来的,不过是几件日用品,放在手袋里就带走了。昂贵的首饰、精美的衣物、每一个拥有共同回忆的物品,她都留在了这里,碰都没有碰一下。
走的时候才发现,这套房子里,到处都是回忆。可回忆有多少,放下的时候,伤痛就有多重。
出电梯的时候,险些跌倒。他太狠,让她腿间涩疼、小腹坠痛,脚步都有些虚浮。可她忍了,洗了脸化了淡妆,带着伪装的骄傲的微笑,离开。
门被带上了,不远处的餐桌上,静静的躺着她的钥匙。他送的swarovski水晶钥匙扣,在灯光的照耀下,还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而她的世界,却已经黯淡下来。
海澜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对她的回归,毫无意外。只是小心翼翼的接过她的包,轻声询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些东西。她平静的微笑,平静的摇头,平静的扔了鞋子,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在纷乱的噩梦中醒来,听到客厅里有低低的交谈声,是韶颜和海澜。
她没有出去,用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若人生只如初见,我愿与君从未相见。过去的已过去,该来的还未来,若为挚友,应懂忘却。谢!”
韶颜眉头紧锁,定定的望着那条短信,又呆呆的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海澜凑过来,轻声问:“我姐?她醒了?什么意思?我去叫她吧……”
“不要!”韶颜伸手,拉住了她,轻声提醒:“她的脾气,你应该比我了解。她是提醒我们,不要劝他,就当她和韩诺从来没有认识过,也没有分开过。韩诺只是一个过去,她还会遇到她的未来,如果真的是朋友,就别劝她,否则……”
“那就真的不劝了呀?”海澜惊慌的提醒他:“也许,他们又跟从前一样,只是吵一吵就过去了呢?”
“这次不一样……可是,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我……韩诺虽然生我的气,但对我的态度也没有要生要死、不依不饶的,好像不太生我的气的样子。”
“你们俩也真是,怎么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