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弟呢,没回来吃午饭啊。”好一会儿,程氏放下那图案问道。
“回来了,一回来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去找公公了。”赵落梅有些埋怨着道。
“什么事啊?连饭也顾不上吃?”程氏奇怪的问。
“还不就是太平巷子的杀人案,论这破案子的事情,那经验最老道的还不就是公公。所以,他一回来就去请教公公去了。”赵落梅道,脸上也有些担忧,碰上这种杀人案,压力也是不小的。
“那倒是,公公在这方面那是经验丰富的。”程氏道,随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让三弟小心,死的是方槐方大人的族弟。虽然方大人跟他这族弟平日里关系并不太好,但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出头的。今天啊,婆婆出门。就受了那方姚氏一顿排头,回来气的脸一直甩着。”
“怎么回事啊?”赵落梅连忙问道。
“还不就是让三弟赶紧破案,要是破不了,就让三弟把案子交出去,交到督察院去。”程氏道。
“凭什么把案子交出去啊?这案子才发生呢。”赵落梅拍了桌子,这案子才发生,又是落在南城兵马司的辖区,这么随便便交出去,那三郎以后岂不要被人小看了去。
“可不是,所以婆婆才气的不行。”程氏摇头道。
赵落梅点点头。
“大奶奶,三奶奶,世子夫人来了。”这时下人来报。
“快请。”赵落梅连忙起身道。
“既然世子夫人来了,那我就不多留了,这图案我先拿回去研究着,不懂的再来问你。”杨程氏告辞。
“好的。”赵落梅点点头,即送杨程氏出门,又正好迎接王黛。
门口,阿黛同杨程氏碰上,自也闲聊了几句,杨程氏才离开。
赵落梅便迎了阿黛进屋,一边下人上了茶水。
“姐夫在吗?”阿黛也没怎么饶弯子,直言问道。
“他去见他爹了,阿黛找他有事吗?”赵落梅问道。
“嗯,就想打听打听辛豹的事情。”阿黛道,见赵落梅还不知辛豹是哪一个,显然杨三郎还未跟家人提起过案子的进展,于是就把辛豹一早去说明案情的事情,最后被下了大牢的事情说了说。
正说着,便听到了脚步声,杨三郎回来了,手里还夹着一卷书卷,正是案情记录。因着有许多问题要请教老爹杨指挥,他干脆就把案宗带了回家。
见到阿黛过来,自也打了招呼。
“世子夫人来找你问问辛豹的事情。”赵落梅连心跟杨三郎道。
阿黛便把辛苦豹跟王家的瓜葛说了说,当然,辛豹跟王九娘的私情自是不提的,只说辛豹当初为自家堂姐出头,算得有恩义。
既有这层关系,杨三郎便藏着掖着,便把辛豹的情况说了说:“辛豹确实是最有杀害那方青的动机和机会的。据我所知,方青白天约了辛豹晚上交易盐引的,白天两人还因为盐引的价格长生过争执,这样辛豹就有了杀人的动机,而据方青娘子所说,方青是带了盐引出门的,可最后却未在方青身上找到盐引。所以,初步推断辛豹很可能因为盐引的事情对方青谋财害命。还有,方青的肩膀上留下辛豹的血手印,这些证据都指接指向辛豹。不过,现在凶器还没有找到,另外盐引也没有找到,再加上辛豹否认他杀人的事,所以我还要再查一下,但不管如何。辛豹是第一疑凶,暂时是脱不得身了。”
“死者的肩上有血手印?”阿黛沉思着,随后抬头问杨三郎:“我能看看案情记录吗?”
杨三郎点点头。把记录递给了阿黛。
虽说这种东西是不给外人看的,但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东西。办案的差人都知道,看看也无防,但然更重要的是上回南城雪灾之事,世子夫人的提醒便有些神异的,这回,杨三郎便也想看看世子夫人能什么别的看法。
阿黛此时接过那卷案情记录,细细的查看,尤其是仵作的尸检报告。看完后阿黛便沉思着。
“世子夫人怎么看?”杨三郎看阿黛看完。便试探的问了问。
“你们的推断是不是这样,昨天白天,方青同辛豹因为盐引价格的问题起了争执,到得晚上约好的时间,辛豹去见方青,当时方青正靠在牌楼的楼子边,正背对着辛豹,完全不设防的样子,辛豹这时便起了恶念,悄悄的上前。轻拍了方青的肩膀,方青回过头,辛豹便横刀杀人。然后夺了盐引,迅速离开现场,而辛豹之所以早上又去了兵马司解释是因为他贼喊抓贼。”阿黛把杨三郎等人的分析说了一说。
“不错。”杨三郎有些讶然,世子夫人可把他们的推断说的十成十。
“你们跟据血手印来证明辛豹,可我认为血手印恰恰是一个疑点,从你们之前的推断,辛豹拍肩膀在前,杀人在后,这样。怎么可以有在肩上留下血手印?”阿黛反问。
“可能是后来辛豹要找盐引时又留下的?”杨三郎有微皱着眉头道。
“不可能,你看这面记录的血手印。半个手掌和五指指腹,而偏偏手掌和最下面一节指腹最清晰。反而是手指留下的印迹最模糊,这明显是一个轻拍的动作留下的,如果是找盐引留下的,那应该是王指的指痕最清晰,指腹最浅。”阿黛道。
“所以,我认为辛豹去会方青时,方青已经死了,但因为方青当时是靠在棍子上的,辛豹并不知道,而辛豹应该叫了两声,未得到回应,这才上前拍了拍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