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
“讨厌鬼?”
她低声惊呼,话音里有压都压不住的惊喜。
“我还以为不是你?”
文遇听到这话忍不住道:“你还好意思说,整个上午我给你打手势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可你一次都没看!”
“衙役堆里又没有俊男美女,你把眼珠子扔那做什么?”
这怼她的语气太熟悉,文澜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的眉飞色舞,伸手在他后脑勺狠狠rua了一把。
“你知道什么,昨天那不长眼的打我,我叫稻子长满他全身,还特意给他做了个绿袖套和绿帽子。听到今早上那惨叫声了吗?估计吓尿了!”
文遇瞪了她一眼,默默叼住桃子,伸手拆了头发重新束起来。
束完,他恶狠狠地咬下一大口桃子,撑的两边脸颊都鼓起来。
“所以你昨天先给那个小屁孩粥的理由?”
文澜肃然,“老弟,翻旧账就不可爱了。”
“才过了一晚。”文遇提醒她。
文澜看他。
文遇看回去。
在他质问的眼神下搜肠刮肚找了半天说辞,文澜最后选择了摆烂。
“你不用看我,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反正……毁灭吧赶紧的。”
文遇:o_o||
两人挨着坐在树根底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树影稀稀拉拉的投射下来,大大小小的斑块明暗交杂,微微摇晃着,明与暗的界限就不断变化。
而无论怎么变化,那姐弟俩都在中央,只是偶有明亮的斑块晃动过去,文遇抬手略挡了下眼睛。
文澜一只腿曲着,另一只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大喇喇的盘起。
见他抬手,随手在树干上拍了拍。
白色的光斑消失不见,树影密密的遮住两人。
文遇放下手,怔怔的看着在手指缝隙间划过的尘絮,“姐,你怎么才来啊,我一个人在这破地方待了五年了。”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文澜同样发着愣。
文家在京城虽不算显赫,但也体面富贵。
偏偏她一穿来就流放了,一点安逸的生活都没过上。
文遇晃了晃脑袋。
两人穿越的契机应该是同一个,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前后差出五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