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马林是犹太裔的俄国移民吗?”中将问。
“不是,但是我却晓得许多人会认为他是;假如他自称是犹裔俄人的话,我反而会以为他更有涉嫌的倾向。”
“那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总统点入主题。
“也是一样,不假外出,旷职。他从圣诞节那个星期,到今年一月八号,都不在华府,而且未留下任何联络地址或电话。我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问到结果。”
“怎么说?”总统问。
“是他的主管私下同意他不假外出的。席马林的母亲在芝加哥病得很重。”
“病得相当巧合,不是吗?”
“而事实上,他母亲的确差点死掉。库克郡综合医院的主治大夫,这么告诉我的。他们已经确认过这个事实。”
“可是她却没有病死,”布鲁斯打岔。
“我问过主治大夫,她病情一点不假,是照了病历记录念给我听的。”
“要他们把病历表送过来,”总统命令,“每个人都有解释,可是其中有一个却是谎言。”
“我同意,然而到底是哪一个?”贝弗说,“并不是只限于这五个人,而是所有的十九个人。其中有个人——不管是他还是她——也许他是在替他的上司掩饰住‘暖昧’的重要性。到某处去滑雪或到加勒比海去玩个几天,或者去打个胎……对不起。”
“哎呀,老天!赶快去把所有的那些‘解释’尽量再查个彻底吧!找出一个真正藏不住的人吧!”
“特别是查那些中间有出入的,”老大使强调,“那些根本没有举行过的会议;予以延期,根本未在当时召开的会议;信用卡上的签名有问题的……生重病的女人,根本不是本人,而是另外一个借用她名字的女人。”
“这要花点时间才能全部弄清楚。”助卿说。
“过去十二个小时之内,你的确已经弄出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了,”老大使说。“但我还是必须坚持你必须继续查下去。”
“而且,本人授权你全权去办,要什么,给什么。放手去干!找出这名奸细!”总统大吼,“他和我们现在都在追踪那个叫‘巴希法’的疯子。假如被苏联人先找到他的话,我国外交政策就整个完蛋大吉了。而假如让‘巴希法’因此产生恐慌的话,那也一样完蛋!”总统边说边拍桌子。“我还要去面对两名参议员。我想这两个家伙已经听到一些有关麦锡的风声,开始有点疑心了。”总统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先站起来之后,才看着贝弗。“我再问你一次——乔治亚州外海的那座岛的事情——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没问题吗?”
“是的,先生。每一个人的背景和指纹都查过了。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该岛。”
“好。那就可以照常进行了,”布鲁斯说,“哈洛克怎么样?有消息吗?”
“没有,”总统转头出门时说,“等下打电话给我,助卿,”他毫不解释的说,“你三点打给我。”
雪下得并不大,可是却仍然很密。小而白的雪花不断落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来回刷扫,寂静无声的向车窗两侧洒落。
哈洛克开着他那辆租来的车子,早已在数分钟前,驶过那个竖在路边的牌子,当时轿车的车头大灯,曾清楚的照出那块牌上的字体:
梅森瀑,距离三里。
他从“国王饭店”迁出时,很幸运的发现,柜台值班人员已经换了,然后,他乘计程车直奔纽约“拉加底亚机场”。苏便买了份附带了宾州梅森瀑的详细地图。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搭国内班机,飞到匹兹堡再说。他现在已经不用考虑到底苏联方面还有没有再继续跟踪他,反正对方已经晓得他到了纽约的事,从国内机场走,被盯上的机会比较小,因为他并未持用外交护照通关。
等他飞抵匹兹堡后,已是第:大的晚上九点一刻,跟着他就租了一辆“赫兹汽车连锁出租公司”的轿车,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他已经开上第51号高速公路,冒着夜色,一路向南直驶。
梅森瀑布区
建于一八五八年
等他开过这块路牌,继续冒着风雨开了没多久,哈洛克就从雨测刮出来的玻璃窗空隙中,看到右前方有霓虹灯光。
他将车慢慢开近,看到那些霓虹灯字体写的是:
哈利酒吧
他下车走进去,发现酒吧中的陈设相当粗俗简陋,所有木头家具都很肮脏,根本从未打过蜡擦光过。一具丢钱放音枣的唱片选唱器,正懒洋洋的播放出乡村民谣。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了十几个买醉的人;全都跟这间酒吧的环境相当配合,每个人都穿了花格子的绒布衬衫,灯芯绒长裤,大马靴。这些人都是农民。他的确是已经到了“梅森瀑”了。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想找到墙上的电话。有,就在吧台六尺之外的地方。可是问题并末解决,他想找的并不是电话,而是附有地址的电话薄,他得找到个地址才行。可是电话薄却没看到。
他只好走到尚剩下两张高脚凳的吧台前一坐,让哈利酒吧的老酒保来招呼他。
“呀,要什么?”
“威士忌加冰块,还有一本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