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很难过的。”哭得很大声,那么一会他也是被她吓住了。
她的难过,她说不出口。
她心里酸涩,答非所问。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假装不在意,漫不经心的问他。话出口,却难免发酸:“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好事,今天本该是你的好日子。”
他的好日子,却是她一手促成的。
他一时没有言语。
人是她送来的。
现在说阴阳怪气的话又是她。
过了一会,她作势挣扎着要起身,甚是气闷道:“我不耽误你好事了。”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伸手摁着她,没让她起。
他说:“倒也没想要通房,既然你送来了,人就先放着,免得奶奶那边不放心。”
他说也没想要通房?是因为要在奶奶面前使障眼法,所以先放着?
她脑子里有些混乱,太多的细节也想不太细致。
她本来也并非什么绝顶聪明之人,尤其在感情上。
霁月的话还是让她面容上微微松动了几分,自认为不着痕迹。
可聪明如他,只要她稍微给个暗示,给个眼神,他又岂会看不懂。
他伸手轻轻摸摸她的脸,脸上还是烫的。
他总是这般,一点都不避讳。
而她,也不知道避着点。
两人相视着没说话,他一会又用自己的额来碰她的额,她轻轻推他。
他说:“别动,让我看看你还热不热。”
明明才刚吃下药,岂会这般快便退了热。
这般近距离碰她额头,她几乎感觉他要亲上来了,他却一点不觉得慌。
过了一会,他交待下去,让奴婢送些粥过来。
又过了一会,朝歌说她有点热,想把身上的裯掀开。
药劲上来了,便开始发汗。
等到她发汗了,他也就放心了,和她讲说:“你正在发热,等出出汗,热就退了。”
他又把她要掀开的裯被重新给掖好了。
“我觉得我好多了。”
心病一去,她确实好多了。
她身体素质比较结实,药一下去,这病也去得快。
霁月便又伸手摸了她的额头,虽说不如之前烫了,但是有余热的。
“再休息一会。”
她便乖乖的继续躺着。
霁月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会。
她浑浑噩噩的记得,前世的时候,每次见了霁月就像吃冰糖葫芦。
有酸有的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