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心理有疾病的吴子越今天又来给姑娘们上课了。
他是画师,教导的自然是绘画方面的东西。
教过几回后,大多数姑娘们自然是没什么长进的。
五姑娘凤吟和三姑娘暮词所作的画,那真不是水墨画,那纯是在拿墨往纸上瞎胡倒。
至于七姑娘朝歌,同样一言难尽。
忍无可忍,吴子越说:“恕我直言,作画也是讲究天赋的,没有天赋的画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灵魂的,纯属浪费时间,不如听我个建议,放弃吧。”
他教得真的很心累。
朝歌就轻声的问他:“夫子,你觉得我有作画的天赋吗?”
“没有。”恕他直言,真没有。
五姑娘凤吟问:“夫子,我有作画的天赋吗?”
“没有。”
五姑娘并没有因他这话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高兴的说:“谢谢夫子的真实评价,你这么说让我心里很高兴,没有天赋是最好的了,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和母亲说了,再也不用受这罪了。”
“……”
仿若是被五姑娘提了个醒,三姑娘暮词也问:“夫子,我有作画的天赋吗?”
若是没有,她也可以和大哥说了,她不用作画了。
吴子越不想昧着良心说话,直言没有。
五姑娘便说:“谢谢夫子的忠言,我也可以和大哥申请不用学作画了。”
“……”花颂和夕歌闭嘴不言,不敢问他。
他们已经知道这位吴夫子便是吴家的世子。
他是世子,他最大。
他一张嘴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她们所有的努力就被否定了。
花颂夕歌聪明的选择了不说话,免得被他否定。
六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世子这般直言,他这是在打击姑娘们作画的积极性,便也问他:“夫子,我有作画的天赋吗?”
吴世子便走了过来,拿起她面前刚作的一幅水墨荷花,看了看,欣赏,道:“我之前没告诉过六姑娘吗?六姑娘当然是极有天赋的,这是旁人十辈子的努力都换不来的。”
“……”
待旁人尖酸刻薄,换到六姑娘,他立刻语气柔和,与有荣焉。
晚歌也是一怔,他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事实,还特意把晚歌作的画拿给各位姑娘来看,证明他是事实求是,没有偏心哪个学生。
本来心里还有点责备他,见他这般晚歌心里的一些责备也就散了。
她抬眼看着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浓眉大眼,唇形绝美,既张扬又高雅。
俊美绝仑,高贵不凡,的确不是她们这等商户出身的公子和姑娘们能相比的。
“夫子,我有话想问你。”晚歌唤了他一声。
吴子越也就走了过来,示意她说。
“既然你说姑娘们没有作画的天赋,纯属浪费时间,如果不让姑娘们学习作画,那要做些什么?”
“……”他哪知道让姑娘们作些什么?
他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不负责的。
可是,看六姑娘一双黑眸看着他,美目盼兮,一脸的求教,他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