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封国栋拿得资金还是大头,无论最后怎么分配,都会比在国营饭店拿得工资好多了。
沈冰月觉得,只要封国栋喜欢就好,有激情才会更好的前行,人生匆匆几十载,想干啥就趁早!
而钱财,注定会富有起来的。
渔场盖了五间土坯房,是为晚上在渔场值班盖得,两间房间当仓库,两间房当办公室,还有一间是卧房,放着三张单人床。
小队的30户人家轮流清洗床单被罩,还是比较干净的。
封国栋保持了一个退伍军人对卫生的执着追求,这里还是很干净的。
王悦一大早就在渔场的一间毛坯房里整理账目,她的性格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账是专业的。
因为渔场的资金出入都需要专业记账,不像是自留地,反正是自己的,账目怎么来怎么好。
近水楼台嘛,沈冰月就请王悦帮忙代账,她毕竟是国营厂的会计,是专业的,这样封国栋就不用专门找会计,只需要给王悦点辛苦费就行了。
封国栋继续忙,沈冰月就和王悦在办公室聊着。
胖子这时候又一次来到了渔场。
胖胖的脸机灵劲还是有的,见了沈冰月就热情地把带过来的一条草鱼递过来,一副弥勒佛般的笑脸迎人:“冰月妹子今天咋有时间过来渔场了?是来查岗的吧?”
胖子看了眼正端坐着摆开阵仗做账的王悦,一看,这小姑娘眼生啊!
努嘴笑道:“不给介绍一下?”
沈冰月于是客客气气地介绍了彼此。
胖子一听是国营棉纺厂的会计,一拍巴掌,更热情了。
瞅了两眼王悦做得账目,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夸奖:“哎呦喂,我就说为啥封同志的渔场做得规模又大,又正规,连做账都请的是国营厂的会计呢,把我那渔场快比成渣渣了。”
胖子立马表态要请王悦也把他的渔场的账给管上。
沈冰月觉得,心宽体胖还是真得有道理的。
他今年都26岁了,还没结婚,也不着急,一天到晚你什么时候见他都是笑呵呵的。
当然除了第一次见胖子,因为死鱼问题他表现的有些忧虑除外。
说话间,封国栋忙完,撩起厚厚的门帘,席卷着周身寒气入了房间。
见是胖子,很义气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怡然自得地说道:“这下我们俩反过来了,现在你一天到晚来我们小队的渔场转悠了。”
胖子自顾自地搬了个小板凳围坐在火炉旁,故作叹息状:“哎,没办法啊,谁让你们倒腾的比我那好呢,你说说我干了四年了,挣钱也就这一年的时间,我怎么就想不到养鲈鱼呢,怎么就被你们养成功了呢?”
封国栋眼开眉展。
胖子自顾自的从炉子边拿上唯一的烤红薯,随手掰开,塞到嘴里,吃了口就夸:“这红薯烤得不错!”
王悦看着唯一的红薯被胖子啃了两口,很郁闷的皱眉,埋怨道:“这是我晌午的口粮!”
胖子捏着红薯正往嘴里塞,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一溜烟的功夫就反应过来,开始拍马屁:“咋能让王悦同志晌午就吃这些粗粮呢!封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晌午我请您到市里国营饭店吃好的,您下午抽空去看看我们小队的小渔场,做账咱给劳务费,您看如何?”
王悦对胖子的热情很受用,欣然同意了,有钱不挣白不挣。
快晌午的时候,两路人马各走各的,沈冰月也就不用请王悦到家里吃胖子带过来的这条草鱼了。
封国栋骑着自行车,载着妻子有说有笑地从渔场回家,推开小院门,却见李楚宇和他媳妇在封家的堂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