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你这话里话外的像是说我?
那就算是我吧。
你说我欺负你,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啥算是你?本来就是你。
张郑氏先前还愤恨不已,马上被他最后一句话噎住了,难得心虚一回。
继而,她正想破罐子破摔,把当时算计张知劲夫妻的事讲出来。
——虽然自己会被骂,但对方名声同样也好不了。
她想:
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怕两败俱伤,俺又何怕?
哪知却被张知劲抢了先,被掷地有声的质问到脸上:
“你说你可怜,你过得艰难?
那我问你,你看看周围的大家伙儿哪个过得不艰辛?
就算谁家族里缴天之幸有一个半个发迹的,因着底子里到底只是庄户人家财力不足,最多也就照拂一下族里。
你说,你家不过比别人家少个男人,可这些年族里但凡照拂族人,你一家子是不是头一份?
也就这回是个例外。
可你自己看看,你们吃着族里的接济,你也没老的不能动,其余的人,也都长大了,有的还是干活的好时候。
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就活不下去?”
他指着两个帮闲的妇人:
“你看看,你比人家如何?”
张郑氏无言以对。
事情明摆着呢,她家如今在族里不是垫底的了。
张知劲也没非逼着她认错,反而自顾吆喝:
“该干啥干啥去!”
说罢,扬长而去。
这,这就——走了?
不仅其余人目瞪口呆,张郑氏也傻眼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想走吧,没面子。
不走吧,没人敢搭理,更甚者将他们当成了瘟疫一样。
场面顿时尴尬了。
硬着头皮撑了一会儿,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得带着一家人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