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代为官子孙没落,他自然希望家族能代代富贵。
如此当然得代代都有才人出。
张伯书和张家次家的独孙张学书就是他看上的要好好教导的才人。
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他们和金宝年纪差不多,又是极亲的堂兄弟,岂不是好帮手?
那知有人偏偏就是不好好窝着,非得站出来挑事。
想到此,张家元一肚子的火。
他眼冒寒光利剑,直射向罪魁祸首。
张杨氏害怕的向张老五身后躲了躲。
聪明点的人如她一样犯了错的,可能会乖巧的站着,然后抢先认了错服个软。
可她不?她进来后随着张老五一屁股坐在椅上。
她渐渐的觉得浑身发冷,满身僵硬躲都躲不动分毫了。
“噗通”一声,随着时间遗失她再也坐不住,掉下椅子来。
“老五!”张家元收回视线,看向张老五,既想交代也是命令:“杨氏又做了啥我不想多说。你自己有嘴有脑子。”
可我想听你说。
张老五愁眉苦脸的,死婆娘这回嘴太严了,虽是漏了一点口风,但来龙去脉一点没说。
“伯书如今是你的独孙,可我看你也没当回事儿。这也好,既然你不愿要他,我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三弟离家也三十年了,你知道我一直记挂着他。我今天就做一回主:我决定将知青一家过继到他名下。”
“不行!”张杨氏一马当先跳出来反对。
“是啊,是啊!”
张知壮兄弟只觉得不对,也用力点头。
宋氏又想反对,又想赞同。
张贵英倒想过继过去,那样她就成秀才女儿了,奈何她是女儿身。
张老五怔愣失神,纠结无比:“大哥?”
张家元认真的补充:“你知道我一直想从你房里过继一个给老三。”
“那也不能是那一窝祸头子,老大老三谁不比他们好?”
张杨氏气急败坏扯着嗓子使劲闹腾,又转向张老五就地撒泼:
“老头子你可不能答应,你要是同意了,我就上衙门告状去,我告老二他们一家忤逆不孝,我要让他们吃牢饭,我看你们咋过继。”
“啪叽”一声,张家元将一旁茶几上的粗瓷花瓶摔了。
他站起来冷笑道:“好啊,你去告,你现在就去!”
张杨氏打了个冷颤住了嘴。
她怎么忘了,县衙就是他的第二个家,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呢。她去告状岂不是羊入虎口?
“老头子啊!大壮和少儿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可不能偏心啊。”
张杨氏脸色一变,换张苦脸扒着张老五的腿用力嚎叫。“大壮,少儿你们傻了?还不跪下求你爹你伯可怜可怜你们?”
她打定注意将四邻召开,让人看看她是怎么被人欺负的,便索性哭天喊地的闹起来: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看看我这老婆子过得啥日子啊,我吃苦受累的没人心疼。
搅家不嫌祸害人的反而成人物了,这是踩着我们一家往上爬啊,这样的人你老人家怎么不收了她?
这年头怎么了?婆婆低着头,媳妇们反倒高高在上了,这世间可还有王法规矩?”
张知壮兄弟也用力吆喝着哭,一时间哭声震天。
张杨氏更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