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不等沈青梧开口,他张手捂住她嘴。
他道:“若是不想气死我,你便不要再说更多拙劣的话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沈青梧颔首。
于是,她干巴巴地将那点儿交集道出。张行简沉静地听,将她当做他审问的那些敌人。她稍有想掠过的地方,他便会叫停,让她重新说。
他此人细致敏锐,蛛丝马迹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只是听一听,都能听出问题所在。
说完这些,已过了半个时辰。
沈青梧累得不行,口干舌燥,抱着他脖颈窝在他怀里,虚弱万分:“你看,就这么点儿事。你该放心了吧?”
张行简听完所有,确实放心了。
他的笑容回来,温柔也回来。
但他还是有点儿不懂:“最开始,你为什么要多看他两眼?”
沈青梧被审问得困死了,她混沌打哈欠:“我以为是你。”
张行简一怔。
沈青梧喃喃:“他还与你同姓……我以为你来找我了呢。”
张
行简握住她腰肢的手一紧。
他轻声:“梧桐,你知道我出不了东京的。”
沈青梧:“嗯。但是你神通广大,离经叛道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我还以为你偷偷出京来找我了。”
她抬头看他。
他目中已经柔意连连,怜意连连。
他抚摸她脸颊的力道,已经十分轻柔。
沈青梧在心里洋洋得意扮个鬼脸:我真厉害。
我真的糊弄过去了。
张行简此时已不怪她,他抱紧她,在她耳边问他最后的担心:“若是他登门想见你,你怎么办?”
沈青梧:“自然不见了。”
张行简放下心。
张行简问:“若他执意要见呢?”
沈青梧揣摩他的心思:“我将他打一顿,扔出去?”
张行简笑起来。
他眉目轻展,嗔她:“不可如此粗俗。”
但他胸腔中笑意不断,看她的眼神,都在明示沈青梧:他满意这个回答。
沈青梧心想:你高兴就好。
她看这个装模作样的郎君说:“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沈青梧真诚:“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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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张南屏,虽然不如博容让张行简在意,却比杨肃让张行简警惕。
博容心不在沈青梧,又已是一个死人。张行简坚信自己才是沈青梧的白月光,博容永远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