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前的人转身往东楼走,叮嘱她,“去找茯苓,它往夏池的方向跑了。”
靳峥琪忽然一惊,大叫着:“茯!苓!你敢再跳池子里捞鱼,我剃光你的狗毛!!”
说着,就冲了出去。
靳峥琪和茯苓都走了,冬园恢复清寂,靳聿珩攀至楼梯中层平台,不远处,西楼隐在夜色中,白雪纷纷扬扬。
他看一眼尽头的那间只做家中近亲所用的客房,久久没移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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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灵真照旧洗完澡打算喝药。
阮母来敲门,送切好的果盘给她过嘴。
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她不想就此作废,一口喝了,才应了声:“进!”
阮母推门进来,见她表情那般痛苦,赶忙递了瓣橙子过来。
她接过来,丢进了嘴里。
“哎哟,慢点儿,之前看你喝中药也没这么痛苦过,啥药啊这事?”宋予芝将果盘放到桌上。
阮灵真咽下橙子,香甜果香总算盖过了苦涩药味。
她道:“之前失眠,算是后期巩固的药吧。”
宋予芝笑着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神色似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声:“你和阿恪最近吵架啦?”
知女莫若母,哪有妈妈看不懂女儿的。
阮灵真戳了块苹果,垂眸答:“没有。”
宋予芝见她不肯说,也没再追问,抿唇静默片刻,才接着道:“真真,爸爸妈妈不催你结婚,不论什么情况,你幸福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你做任何决定,爸爸妈妈都支持你,记住了吗?”
阮灵真闻言宽慰一笑,推着妈妈的肩膀往外走,“知道了,您就别担心了,我得谨遵医嘱,早点睡觉,您和爸爸也早点休息吧。”
宋予芝笑起来,连声应:“好好好,回头又说我念叨你,早点睡,别贪玩手机啊。”
阮灵真有些无奈,“妈,我可已经不是贪玩的年纪了。”
宋予芝笑着看一眼自己的掌上明珠。
就算是贪玩的年纪,也没让她和阮父两人操过心。
阮灵真自小就比较有主见,学习、工作也都有自己的规划,一路上来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送走了母亲,阮灵真走到窗前的书桌上坐下。
二十几平的小屋子,满是她前二十年生活的痕迹。
窗外楼下本有棵金桂,这会儿已经被路灯取代。
她想起大三那年的跨年夜,梁恪从市中心赶来,站在树下给她打电话,说带她去临江边看烟花。
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雪,鹅绒似的大片雪花,在他发顶染上斑白。
树下的少年满脸真挚热忱。
岁月不可回头,二十岁的那场雪,终究还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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