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到了什么?”她讥笑的反问道。
“贺太太的身份。”贺宴清一副恩赐的模样。
岑纾笑了:“贺太太的身份?能吃吗?能喝吗?”
贺宴清哑然。
他貌似意识到,贺太太这个身份,并没有给岑纾带来任何好处。
他也意识到,不谙世事的岑纾,终于有了生意人的样子,她开始计较这场不公平的交易。
“等你这次救了你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贺宴清不假思索道。
“我要离婚,可以吗?”
贺宴清浑身冻住。他审视着岑纾的眼睛,确信她没有开玩笑后,他不知何故有些生气。
“别说气话。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满足你。”
岑纾却执拗道:“我只要离婚。否则,我们不必再谈。你另外找人救你的心上人吧。”
贺宴清定定的瞪着岑纾,她挑起的秀眉无端生出一股子骄傲,这是贺宴清从不曾在岑纾身上发现的。
他焦躁的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咬着后牙槽道:“岑纾,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的婚姻,还由不得你来作主。”
然后他顾不得她的反抗,将她一路拖拽到地下室,粗暴的把她塞进豪车里。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去医院为你姐姐输血。岑纾,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你应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岑纾就这样被贺宴清霸道的带到医院。
她心里涌起一阵阵绝望,在贺宴清眼里,她就那么卑贱吗?
她被他的话挫击得没有半点力气,宛若木偶般被贺宴清扯到医院的输血室。
“医生,马上给她验血?她是岑馨的亲妹妹,她们血型吻合,你尽管抽她的血给岑馨。”
贺宴清在医生错愕的眼神里,径直挽起岑纾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伸到输血台上。
医生瞥一眼岑纾,竟有些不知所措。
岑纾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让他觉得强制输血是犯罪。
贺宴清不友好的吼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岑馨等着她的血救命啊。”
医生鬼使神差的把针头刺进岑纾的血管。
岑纾闭上眼,针扎的刺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心痛至极。
“贺宴清。我恨你。”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贺宴清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看到她眼神的阴翳恨意时,他不自禁的微颤了下。
“小纾,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若是以前,岑纾每次听到他这样屈尊降贵的哄她,即使知道他在骗她,她也乐得开怀。只是如今,他就是说破一张嘴,画下漫天大饼,她也丝毫不能动容。
她只是反感,恶心。
抽血结束,医生递过来棉签按住针刺的血眼。贺宴清献殷勤的帮她按着。
可是岑纾却忽然大力的推开他的手,任凭血流汩汩,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起身离开。
贺宴清僵在原地。
他阴着脸跟着她:“小纾,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救人要紧。你会体谅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