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部血管破裂,这才会引起面瘫。
“她只说你让她别练舞,我想了想,既然不练舞,那就扯嗓子,反正不伤着脚。谁知道遇到了这种情况。”茹娘虽说有些紧张,却依旧不失仪态,谈吐依旧有条有理的。
“我先看看情况,你派人去药铺里先拿药。”霜儿将昨日的方子递给她,茹娘看了眼,唉了一声,转身把方子递给立在一旁的龟奴。
梨香院上上下下美的丑的总的加起来约有百人。如今各人都齐围着看好戏,霜儿皱眉说:“昨晚不是说过了么,凡遇到这种事情,无关人通通散开。别人的好戏你们就那么爱看么?”如此一喊,各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茹娘也是一怔,也摆了摆手:“还杵着做什么,自己干自己的活去。尤儿叫的神医还没来么?慢腾腾的,龟奴,不是让你拿药去么,怎么还不去!”霜儿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自然不会真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碍于面子,才会叫她一声,真正的神医还在后面呢,这方子里的药拿了是拿了,用不用还是个问题。霜儿听她这么一喊,心里一沉,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基本情况。
还未检查完,已有一个白发老头匆匆的赶来,头也不抬地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子衿,放下药箱后问:“什么时候成这样的?”
“就刚才。”茹娘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周神医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正准备说话时,子衿竟双瞳猛扩,伸手乱抓。那老头儿也一把岁数,被她一吓,吓得猛地一声坐在地上。众人都吓得不行,霜儿嗔道:“她这是异物阻塞气管,引起了窒息。”说完,赶紧将她头歪向一侧,拿了块布裹住手就要掏里面的异物。
里面的东西吐出来后,子衿也不乱抓了,神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那周神医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纵使茹娘再怎么出高价,他也不愿诊治。如今连神医都走了,此时更是人心惶惶,都称子衿不行了,马上就要准备后事了。霜儿冷着眼,抬眼一望,竟看到玉阙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
霜儿蹙着眉,在百会,四神聪、太阳、上关、翳风、晴明、地仓等穴位进行按压,每次8~10秒钟。古代没有时钟,所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001;002;如此念了八次,便到了八秒种。
经点穴治疗后,子衿病况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霜儿用手摸了摸她的右脸颊:“你自己动动,多动几次。”子衿经过一次死劫,此时已是眼里噙泪,无声的抽咽着。霜儿皱了眉头,低声呵道:“不许哭,这点小伤小病的,你哭什么哭?你有见过比你更重的病人么?我就看到过,人家在全身抽搐马上就要死的时候还在笑!”被霜儿这么一喊,子衿也不再哭了,只是无声的动着右脸上的肌肉。
“还真能动了!”刚才在一旁看好戏的人都鼓起掌来,茹娘心里也是一惊。起初她见神医都跑了,所以才会让她试试,没有想到她竟真的治好了。虽说疗效不大,却已有了起色。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小看这丫头。(最近考教师资格证。。呜呜,,所以没有时间多更。。希望大家支持诺诺。。)
许都篇 015 遇到难题
茹娘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姑娘们长年扯嗓子练舞,身上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大病小患,她若真留在梨香院,还能够教她们一些基本的保养知识。
茹娘说:“这按了以后便能好么?”她以前看杂志时听人说起过这种治疗面瘫的方法,这也是第一次用,有没有效她也不晓得。霜儿说:“理论上是的,不过要看自身的体质了。我刚才给你的方子,药拿来了么?”
话一说完,龟奴已经端了药水过来,给子衿服下。子衿虽说已经好了一些,可是脸依旧扶不正,眼泪又要滑落下来。霜儿命人把子衿扶回屋去安置好,并告诉子衿两个时辰后会再治疗一次。
茹娘见她要走,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衣裳:“霜儿,我有事跟你商量。”茹娘不经她同意就叫她霜儿,这使霜儿有些不舒服。她随着茹娘进了屋,茹娘也不拐弯抹脚:“霜儿,你这些医术都是自谁人那里学来的?”
中医知识是以前自学和向老爹学来的,急救西医也都是以前在学校学的。霜儿在心里回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只笑着说:“长年跟老爹行医,看久了自然也学会了。”
“哦。”茹娘有些失望,原来她也只是粗通医理。
“不过茹娘,子衿在这段时间里不能再有任何刺激,食物都得清淡一些。”茹娘听了,默默地应了,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肚子里有话。霜儿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下个月就是丞相大寿,子衿擅长的鼓舞向来得丞相大人的喜爱。子衿不能练舞,只怕到时候难以交差!”茹娘说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霜儿道:“这个不碍事,我们不是还是玉阙么?”
“玉阙身子不适合跳鼓舞,以前她也学过很多次,只是她太过拘谨,我教她数遍她都不会。只怕到时候她是东施效颦,丞相看了她的舞,会对她有所不满,那以后我们梨香院在丞相眼中就越发没有地位了。”茹娘已猜出她会提玉阙,所以连话都已经想好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茹娘,天赋这东西我们改变不了,可是后天亦可补救天生之不足。鼓舞需要的是那股热情劲,玉阙的确不适合,可是我们怎么不在鼓舞上面跳白纻?玉阙气质如仙,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相信丞相大人看到她了,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在鼓舞上跳白纻,倒也不错,只是子衿以前所弄之鼓不是大鼓,玉阙身形不如子衿那般灵活,看来她真得好好练练了。”茹娘说完,与霜儿再细细问了问子衿的情况,两人说了一阵后,霜儿便辞别而去。
刚才起床起得急,还没有来得及洗洗漱漱,霜儿这才想起自己正披着一张油脸走来走去,所以打算去打水洗脸,刚到后院里,竟看到龟奴像憋气球般坐在地上,之前他一直低着头,她只是觉得他长得矮,现在才发现他后背弓成弧形,才使他的身高有了变化。霜儿嘟着嘴,继续打量着她的五官,如今这么细细看来,这龟奴竟长得有几分味道,浓眉紧蹙,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无来由的伤感。
后院亭栏处阳光正好,龟奴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游鱼,前额一缕短短的头发微微盖住眉眼,可是那份落漠依旧被霜儿逮了个正着。这个龟奴,在茹娘面前就像个死人,可是这么看来,他应该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才对。
她低声嗯了一声,龟奴听到了声响,头也不回转身就走。霜儿正想追逐,一条精致的手绢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脚下。幸亏她定性好,不然自己的秀脚就要将这样漂亮的绢子给糟蹋了。
玉阙缓步轻摇,身上散发出沁人的清香。“玉阙见过师傅。师傅用过膳了么?”
“还没呢,打算现在去!”这个玉阙处事小心谨慎,霜儿虽说欣赏这样有心机的女子,可是当面对这样的女子时,她依旧有些后怕。玉阙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黛眉清颦,似有话要说。霜儿先声问道:“你有事吗?”
“玉阙此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手绢微掩过秀颜,只露出眼中的那个无奈之色。
霜儿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她跟子衿的明争暗斗,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是出来,现在子衿受了伤,这玉阙就是寿宴的主心骨,事已成了定局,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说吧。”霜儿依旧是笑着。玉阙听她这么说,提起衣摆,微微向前移了一步,又走到她的跟前,目光略侧向另处:“刚才茹姐姐跟玉阙说了,让玉阙代替子衿在丞相大人寿宴上跳鼓舞。玉阙自知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想请师傅你跟茹姐姐说一声,请茹姐姐另选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