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略微平静,脑袋便开始快速运转起来,虽说这房间这哥哥借给他住的,但这房子的一砖一瓦都是她家的,怎么她不能进来了?
想到反驳的,表情便送了下来,反而莹莹笑道:“公子说的是,只虽说这房间是哥哥借予你住的,但这房屋的地契是属于我的,所以追根究底,这房子还是我的。此外,公子将我压在身下又是怎样情况?这个和刚刚相比起来,想必公子也知道哪个更严重吧!”
说完便将夹在两人之间的大氅往上移了移,只那大氅下方完全被压住,根本就移不动,反倒使得大氅的皮毛刷在赵靖安身上,软软的,又有点痒,像极了女人柔软酥手的抚摸。
赵靖安的身子一僵,脸色瞬时变得有点难看,冷硬的线条配着那副严肃不羁的表情,竟有种喜感。
烟如梦自然不知道,只被身上的男人看的特别不舒服,就好像整个人**裸的,完全展示在眼前,头皮发麻,脑袋缩了缩,便有重新扯了扯岿然不动的大氅。
“别动!”赵靖安面色深沉,额前竟有青筋突起,声音低哑,细细听去,就可听出那话里面有着些许颤抖。
烟如梦被这突来的怒喝声惊住,一眨不眨的看着赵靖安,满脸迷惑,不知赵靖安为何突然会这样。
两人足足过了一刻钟,烟如梦不敢动,这男人之前分明还是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臭脸了?
心颤颤的,害怕这男人就会突然做些逾矩的事。
赵靖安看着烟如梦不动,身体又平复了一会儿,感觉再无异样,方从床上起来,快速的走到屏风前,披了件外衣在身上。
转过头看去,却发现烟如梦还躺在床上,怔愣着,还没反应过。
走到床边,看着她那如小兔寻不着窝儿的迷茫,心下就有笑意,半倚在床桅上,眼斜斜的看着,“小姐难不成还想在这再睡一觉么?”
烟如梦看向赵靖安,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令人咬牙切齿的笑意,待反应过来,“刷”的便从床上坐起,毫不停留的直飞出了房间,到了门口还直喘着气,拍拍胸口,却发现怀里还搂着那大氅。
顿时气闷,被那多变的男人调戏了不说,现下竟连着大氅都没还回去。
只能走到院子中央等着那男人出来了!
抬眼看着天空,却被刺眼的阳光挡回,眯眯眼,低下头,开始打量着院子。
之前虽来过几次,但也比较匆忙,真没仔细看过。
细细看去,这院子出了中了些竹子,就属墙角那株腊梅了。
北方虽然冷,但现在也只是九月到十月,腊梅上零零星星的结了几个花苞,还没开放,远远看去,就只能见到那一抹一抹的红点。
北方的早晨虽干爽但也寒冷,站在太阳下晒着,全身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抬起脸,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赵靖安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这副情景,暖暖的阳光撒在她周身,就像是被一圈光线包围着的仙女,瓷白的脸上,连那微笑的毛孔竟都瞧得清。空气中的细小灰尘也在太阳的照射下,缓缓流动,无所遁形。
似是被闪到,赵靖安竟看的有些痴。
可赵靖安是谁?必是什么景象都看过的,随即回过神来,走到烟如梦身边,假装的咳了一声。
“小姐怎么还未走?”赵靖安是知道她今天来只是想还那大氅的,刚刚因为羞怯便忘了。
心中清楚,却明知故问,心中好似有个角落在叫嚣着,嘴巴便吐出了那话。
烟如梦被吓一跳,睁开眼便见那男人已站在眼前。
这男人走路没声吗?
向后退了两步,将怀里的大氅递到赵靖安手里,“诺,还你大氅,谢谢你。”
‘谢谢’两字说的忒不情愿,好似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置气。
“小姐怎知这是我的大氅?说不定真是你大哥哥的。”
别过头,不想看那明亮的笑颜,胸口不知怎的,没了往日的节奏,“咚咚”的。
“若是大哥哥的大氅必不会犹疑不定,满脸难色,不肯借予我,况且公子不也猜到我早已在门口了么?昨晚是我唐突,只希望公子不要牵罪于哥哥。”罢了,福了福身子,又恢复了人前柔婉大气的,懂礼仪的女子。
看着这副柔顺温柔的模样,赵靖安竟有些不顺,心中些许微怒,诧异究竟是什么,让眼前这女子成了个无生气的可怜人?
规规矩矩的又究竟扼杀了多少人的思维和性格?
“这个,自然明白,只姑娘大清早来怕也是想来探个明白吧?”眼睛灼灼,直勾勾的看着烟如梦,好似想在她身上戳个洞。
恢复往日沉静的烟如梦虽心里有些不适,却也表现的不在意,大方的便迎上了赵靖安的眼睛,“既然公子猜到了又何必说呢?虽然是家中小妹,但是白日看到哥哥总是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必然担心,这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闻言,赵靖安的脸色却已边,板着脸,严肃正式,语带警告的说道:“虽说姑娘关心亲人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有些人还是少知道的好,不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怕是要连累家人的。关心则已,关心则乱,这句古话姑娘还是牢记的好。”
第二十章 惊心一刻
语气中带着冰冷,竟让烟如梦有种错觉,刚刚那人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