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业霖,你真不是个东西!”宛霞想要坐起来,只是缠缚在她腰间的一根皮带制止了她的动作。皮带的另外一端固定在床边,牢牢限制着她的动作。
她开始挣扎,薄薄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了她的手腕脚踝,上边竟然也全都拴着皮带。
方业霖将她禁锢在了这里。
她挣扎,露出手腕上因为被绑缚太久而勒出的青紫淤痕。
方业霖捏住她纤瘦的胳膊,叹息:“别动了,你看,又要出血了。”
宛霞怒不可遏,发狠地咬在了方业霖的肩头。只是她太久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已经憔悴虚脱,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阿霞,也不是我想绑着你。要不是你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给你的学生们通风报信,我也不会如此。阿霞,我也是实在是无可奈何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方业霖一开始并没有限制宛霞的人身自由,只是没收了她的通信设备。有一次晚上,宛霞偷偷从二楼跳了下去,想跑出去找个地方给姜茉打个电话,不曾想被方业霖撞了个正着,此后她就被拴在了这间卧室里。
宛霞咬够了,又哭了起来。
“别折腾了,好好休息,明天你的学生就要来看你了。”方业霖扶着她重新躺下,拿过床头的一杯水,“来,喝掉。”
宛霞别过脸去。
“阿霞,你得睡觉,不然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见宛霞不配合,方业霖捏着她的嘴巴迫使她张开,将那杯掺了安眠药的水灌了进去。
最后他还相当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真是的,阿霞,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配合?”
苦涩在口腔中蔓延,但是宛霞根本察觉不到。什么样的苦,都比不上她心里的苦。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曾经她坚定不移地选择的、全心全意深爱的、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到底是哪里错了?
不等她想清楚,药效发作,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方业霖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皮带,并且给她换好了衣服,还在她的腹部绑了一个厚厚的假肚子。
“你醒了?刚好,你的学生也快到了。”方业霖笑着说,“阿霞,还记得我的叮嘱吗?好好表现。”
宛霞不说话,方业霖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她会配合的。
她当然不能看着姜茉死在她面前。
半晌,宛霞才终于出了声:“方业霖,你就是个畜生!”
“听。”方业霖示意她听外边汽车行驶而来的声音,“你心心念念的好学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