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从周江回来的飞机上还被他阴阳怪气了一通。接着又去开会,还被程怡那个小贱人嘲讽,被他们两个弄得晕倒去了医院,现在从医院出来,又在被他责难。
姜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顾季臣还有程怡这对狗男女到底犯的什么冲。只要遇见他们,就能倒霉成这样。
“其实顾总,你有时候别管我,管管你身边的人,说不定更有奇效呢?你让我离程怡远点,你怎么不让她离我远点呢?你嫌我给陈天扬带来了麻烦,一开始你就别让他来找我不就行了?”
姜茉越说越气:“你管不好他们,他们不断给我带来麻烦,你却又来和我算账,这叫什么道理!”
顾季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和我讲道理?”
“怎么,不行?”
“别人可以,你不行。”顾季臣微微俯身,“你该做的,是服从。”
既然签在顾氏传媒,那就对程怡,对陈天扬,对他顾季臣身边的所有人,都服从。
“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程怡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所以她对也是对,错也是对。不管你和她产生什么冲突,她永远都是对的那一方,明白?”
姜茉被他这丝毫不讲道理的混帐话气得脑袋发晕:“凭什么?就凭她是你的相好?你就一点道理都不讲?”
顾季臣嗤笑一声:“在北城,你的确没有资格和她讲道理。”
无论他和程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在外人面前,程怡是他的妻子,是他三年未见的人。以前她受欺负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但既然现在他回来了,便不可能再让她受哪怕一点委屈。
即便她有错,也只能他来指摘,别人还没有那个资格。
姜茉长这么大,真的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蛮横无理、目中无人、黑白不分的人。
她甚至觉得自己妄图和他讲道理,都无比可笑。
这人听得懂道理?他脑中只有“霸权”二字。
她勾了勾嫣红的唇,冷然一笑,颇为挑衅地道:“既然你这么宝贝你的心肝程怡,那你最好寸步不离地看好她。毕竟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是哪天把我惹急了,我打狗真的不会看主人的!”
“还有你的好友。”她抬手指向这扇紧闭的房门,毫不畏惧地回视着顾季臣铁青的脸色,“我明确告诉你,他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算!拍他的戏我只当又捡了一袋垃圾,他真不配我去麻烦我的朋友。”
话音刚落,一直紧闭着的房门忽然打开了,眼睛通红、头发也乱糟糟的周瑾淑走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外边的气氛比刚刚爆发了惊天争吵的里边还要凝滞、还要让人窒息。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顾季臣和姜茉:“你们怎么了?”
“没事,倒是你,他和你动手了?”姜茉急忙问,大有一副周瑾淑点了头姜茉就冲进去和陈天扬决一死战的架势。
“没有,没有。”周瑾淑烦乱无比地拽着姜茉往外走,“我们走吧。”
“很好。”顾季臣忽然出声,让姜茉脚步一顿。
“你刚刚的宣战,很不错。”顾季臣慢条斯理地对上姜茉回望过来的眼神,“你最好从今天开始期待,程怡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否则,不管是谁做的,我第一个记在你头上,你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