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偏头嗤笑一声,继续道:“我不是在和你清算什么,更不是需要你更多的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顾季臣,别把别人当傻子行吗?在说你那些荒谬可笑的花言巧语之前,也想一想最基本的思维逻辑!”
“你就一定要用你带着偏见的思维想法来界定我吗?”顾季臣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底的最深处,“你和我认识这么久,我的男女关系是什么样,混乱不混乱,你心里没有评判?只是在看到一个浅薄的表象之后,你就要给我判死刑?”
“评判?谁敢评判顾总您啊。”姜茉觉得荒谬,“不一直都是您想让外人看到什么,我们看到的就是什么吗?正如商场上那些人,谁不称赞顾总您是正人君子?可是您真的是吗?”
“正人君子四个字我不敢说,但是在男女关系方面,我自认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
“所以您可以一边追求着其它女生,一边向我献殷勤,脚踏几条船,就是因为您这种自信?”
她的嘲讽和奚落化为了无形的针雨,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尽数没入了顾季臣。
“我从未追求过其他人。”顾季臣说得坦荡又认真,“我自始至终追求我的,只有你一个。”
“好,我荣幸得很,我死后就把您这句话刻在碑上,可以吗?您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顾季臣眼皮一跳,听不得她说这种死不死的话。
说他可以,说她自己不行。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放平语调,想要以此来引导姜茉的情绪:“你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说,可以吗?”
“我认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其它需要说的了。”姜茉道,“我只有一个诉求,顾季臣,你别把我当傻子。”
“我要是把你当傻子,我还会和你解释这么多?”
“你的解释和愚弄有什么差别吗?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只要你说的够多,我就能相信你的谎言?”
“好,既然你认为我说的是谎话,那你别听,去感受,可以吗?感受我对你的态度,再对比我对其他人的态度,姜茉,你感受不出来?”
“当然可以。”姜茉清透明湛的眼神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丝毫不怕自己的话可能会让他愈发愠怒,“过去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针对和恶意,现在的我也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戏耍和愚弄。”
她抿了下唇角,艰涩地吞下口口水,声音也有些发涩:“顾季臣,或许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个人,你只是觉得我是个玩意儿,看顺眼了就拿到手玩一玩,看不顺眼就直接让其毁灭。而且这个玩意儿带着刺,不容易得手,于是让你愈发兴致大发,一定要得到,仅此而已。”
她对自己的这种带着贬低和自厌形式的形容,让顾季臣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骂他可以,他听着就是。但是他听不得她这样形容她自己,尤其见不得她自我厌弃。
于是他说出的话也失了些绅士风度:“玩意儿?姜茉,我要是真把你当个玩意儿,我还需要和你说这么多?我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讨好你?我要是只是想玩你,你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不知道被我玩了多少遍了,还能这么振振有词地指责我?你一直觉得我是个恶人,我要是恶起来,你觉得你受得住?”
他长腿一迈,直接将姜茉摁在了她身后的大床上。
姜茉想要挣扎,却发现顾季臣不费吹灰之力地钳制,根本让她无法动弹。
他单腿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要是只是想玩玩你,都不用铁链拴着,我就能直接把你干得腿软下不了床。我要只是把你当个玩意儿,有的是法子调教你,将你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取悦我的玩意儿,你认为你有反抗的余地?你现在可以振振有词地和我争论,我要是不尊重你,就能让你张着腿只等着我上,一张嘴就只是叫床,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就被姜茉抬手甩了一个巴掌。
姜茉被他露骨下流的话激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顾季臣,你还是人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