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翌无奈地笑道,“不用白费功夫,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
“
啊?”顺喜有些不解,“可是奴才见娘娘从冀州出来之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呀。”
淳于翌扶住额头,“她不开心是以为我始乱终弃,跟小云同房之后又没给她名分,带回宫中。这女人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不是心中根本就没有我,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顺喜干笑了两声,“奴才以为不是。”
淳于翌停下脚步,回头看顺喜,“哦?说来听听。”
“恕奴才浅见。太子妃也许并不是全无感觉,只不过她生性豁达,不会把那种感觉放在心上。何况殿下,”顺喜凑近了,掩嘴低声说道,“您根本也没有明确的行动啊!”
淳于翌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自小跟随自己的奴才,心中忽然有些豁然开朗。他虽不确定这份感情有多深,有多重,但他却很肯定,自己愿意为她夫,愿意护她一世安宁,愿意执着她的手共拥锦绣河山。
这份愿意,不会与爱无关。可她呢?她究竟是怎么想?
“小顺子,过来!”淳于翌招了招手,顺喜恭顺地凑到淳于翌面前。
淳于翌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顺喜边听边点头,眉开眼笑。
荀香最先抵达鸣泉宫,本以为是一座荒僻的宫殿。没想到留守在鸣泉宫的宫人早已经把宫殿打扫得焕然一新,木质的长廊,整洁的庭院,还有干净亮堂的屋舍,全都让人身心舒畅。
待淳于翌等人抵达的时候,宫女禀报,太子妃已经选好了住处,并入了石室的汤泉。
“这女人。”淳于翌摇了摇头,见眼前的宫女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困惑,“我脸上有东西吗?”
“太子殿下恕罪!”那宫女像是猛然间回过神来,匍匐在地上。
淳于翌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立刻会意,淡淡笑道,“起来吧。”
“奴婢不敢。”
“你今年多大了?”淳于翌亲切地问,“叫什么名字?”
“奴婢十……十六,名叫杏儿。”
“十六岁啊,”淳于翌看了看长廊外的庭院,假山嶙峋,石径深处,一株杏花绽放犹如红云,“跟太子妃同龄,正是最好的年纪。据我所知,鸣泉宫多是些年龄大又无处安养的宫女,你这么年幼,何以在这里?”
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奴婢一
年前犯了事。被炎贵妃娘娘罚到这里来的。”
听到炎贵妃,淳于翌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再低头看看眼前的妙龄少女,和颜悦色道,“你好好服侍太子妃,若是她欢喜,我们离开的时候,便带着你。”
杏儿一听,大着胆子扬眸看了淳于翌一眼,脱口问道,“真的吗?奴婢真的可以离开?”
淳于翌点了点头。
“谢殿下,谢殿下!”
“起来吧。”淳于翌说完,继续往前行去。
待淳于翌走远,杏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那个伟岸俊秀的背影,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
*
荀香泡着温泉,顿觉得身心畅快,疲劳全消。可没过一会儿,她便觉得胸口发闷,头脑发热。她从水中站起来,想要到旁边的木桩上休息一下,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淳于翌换下一身金贵的锦衣,换了宽松的袍子,拿了一卷书,坐在石室入口的长椅下等荀香。突然,他的眼皮跳了一下,心中升起些许不安。他抬眼看去,石室的柴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响。
“小顺子,不太对劲,你快遣一个宫女进去看看。”淳于翌随即站起来,“算了,我亲自去。”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杏儿有问题的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