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好,我叫她多歇息,睡下了。”
秦茵络没有丝毫犹豫,跑了出去,手中握着的瓶子直接摔落在地。
还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事情怎么会发生得这么突然,秦睫之前和自己说身体没问题,都是在骗她吗?
来晚了一步,盛佟砚看见洒落一地的五颜六色千纸鹤,还有一颗红色的心,上面写有盛佟砚三个字。
他给秦茵络打了很多电话,无人接听。
平时秦茵络不会这样,觉得势头不对,盛佟砚到处找她,终于在一处十字马路,看到了秦茵络的身影。
绿灯亮起,秦茵络先跑向马路中央,侧面拐弯的车没有避让的意思,秦茵络有些徘徊不前。
一双手揽住她的腰间,等车辆驶过,两人安全通过马路后。
盛佟砚才问她发生了什么。
秦茵络把事情告诉后,说自己今晚就要走。
“你明天手术。”
“我了解、她,她一定病、得很重,我、要回去。”
“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可能是我能、见、到我妈妈的最后、一次机会。”
秦茵络的泪在眼眶打转,她的嗓音更哑了些。
“你先回去,等哥哥到了把秦阿姨的情况告诉你,你一定要做手术。”
盛佟砚对她点头,扶她回去。
秦茵络靠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像是虫鸣的声音一阵一阵在脑子里聒噪不停。
她趴在他的肩头哭,弄湿了他的衣服。
盛佟砚语调上扬,浅笑:“刚买的衣服又要洗了——”
盛佟砚带她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秦茵络看着眼前的车来车往,模糊地形成一道亮的影。
又看见一个黑色的影,是自己的千纸鹤瓶子。
“这个,送哥哥的?”
她点了点头,止了哭后就嗯了一声。
“它代表思念,茵络妹妹去哪里都会想哥哥啊?”
盛佟砚懒声懒调地逗她,想让她开心一些。
他的话若即若离,好困,自己好想睡觉,不一会儿,她就睡下。
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又是晕晕沉沉的一天,她感觉自己就没醒过。
身体又麻又酸,有点抬不起胳膊和腿,眼睛都睁不开,胶水粘住了一样。
晕过之后,她感受到的喉咙内部异常疼,像是里面有什么异物似的,难道手术失败了吗?为什么自己说不出话,这是真的,不是梦。
自己还在打着点滴,盛谈随孙医生一齐走进来,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秦茵络:“茵络醒了。”
秦茵络动了动自己的嘴巴,但一直说不出话,她看向盛谈。
盛谈询问孙医生为什么秦茵络还是说不出话来。
孙医生解释说:“正常现象,她这种复杂的病程我们也是第一次遇上,不过手术还算成功,术后前两天的表现症状会更重,但三天以后声带就能够恢复80,再吃一个月药物,就可以彻底让她停药了。”
盛谈松了口气:“茵络,你不要过于担忧,听见孙医生说的了吗?手术很成功。至于你妈妈的情况,佟砚都跟我说了,我认为让她转到澜市这边的医院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