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和谈教授发展得怎么样了。”梁榛复而鄙夷道,“不过看你这yy的样子,也知道进度不咋地。是我多虑了。”
“怎么就进度不咋地了?”
温兮语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指尖温柔轻抚过西装的袖子,浮想联翩:“你看这衣服往少里说得近六位数,谈隽池就这么放心地给了我,不正是说明我在他那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是宠溺,也是默许,代表他愿意让我步入他灵魂的深处……”
“……”
梁榛皮笑肉不笑地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说的就是你本人吧?拥抱了吗亲嘴了吗上床了吗?忘了件衣服在你这就是步入灵魂深处了?”
这话问得足够犀利,温兮语噎了一下——对方辩手逻辑清晰,看上去不太好忽悠。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稳住心神:“就算这个过程比较缓慢,但是量变正是质变的基础,我成为你师母这个结局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温兮语自信地抬起下巴:“小梁子,还不快放尊重点,即刻跪安吧。”
梁榛:“……”
好伶牙俐齿一女的。
两人日常快乐掰头的时候,另一个室友胡心怡走了进来:“对了宝贝们,马上校歌赛决赛了,一起去看吗?”
“诶,什么时候?”
“下周四。”
温兮语看了眼时间表:“应该可以。”她顿了下,“不过这个票是要提前去领吗?”
“好像是。”胡心怡翻看了下手机,找之前校学生会发的推送,“往年每次都巨多人排队,还不一定能抢得到呢。”
过了会,她道:“哎呀,今天中午是最后一次领票时间诶!就在C楼,11点开始!”
据说去年领票地点在新清华学堂,结果到点的时候人满为患,早就排起了长龙,队伍一路绵延到了学堂路上,足有几百米,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温兮语果断看向梁榛,眼含信任地拍了拍她的肩:“宝子,我和心怡一会儿还有编译原理的课要上,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梁榛:“……”
不就是苦力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行吧,谁叫我闲呢。”她微笑道,“我一会儿看着点,提前去。”
繁忙学业之余确实需要一些调味剂放松身心,这次校歌赛阵容强大,听说还请了几个知名原创歌手当嘉宾,都是温兮语比较喜欢的,其中一个的歌她还在音乐app上下载了好多首,甚至单独存了一个歌单。
想到马上就要和爱豆近距离接触,温兮语心情颇为愉悦,连令人头秃的编译原理也显得可爱了起来。
然而这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只持续到中午下课。
刚从教室出来,胡心怡和温兮语两人就迎接了梁榛迎面一盆冷水:“哎哟对不起啊,我提前了半小时,还是去晚了,排到我的时候,票已经领光了。”
梁榛是第二个没票的,这种与快乐正好失之交臂的感觉实属悔恨:“太卷了太卷了!连看个校歌赛都这么卷,你清同学怎么这么热爱文艺啊!”
温兮语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我就知道……”
“对吧对吧?”梁榛极力获取认同感,“浪费一小时排队,大家都不用学习的吗——”
温兮语接完后半句:“就知道儿子会犯错让爸爸来擦屁股。”
梁榛:“……?”
她想要反驳,却因为心虚一时哽住,两人隔着电话一时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