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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属于悟空的愿望（第2页）

“先等等，你不把你那个珠子带上吗？”

悟空歪了歪头。

“珠子？你是说爷爷？为什么要带上爷爷呢？”

“很简单，因为那个东西真正的名字叫做‘龙珠’，”布尔玛从腰包里拿出了两个除了里面的星星数量不同外，外观一模一样的珠子，“这东西集齐了可以实现任何一个愿望，你不会想把它单独放在家里无人照看的，相信我。”

“哦，不然像你这样的人就会过来偷走我爷爷对吗？”悟空很会抓重点，某种程度来说他说的确实没有错。

“嗯哼，当然了，‘像你这样的人’，”布尔玛一点也不感到心虚或抱歉，“你倒是挺会总结，我有没有说过你可以不用这么直白？”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也不否认，自己就是属于悟空该警惕的那部分人。

“说实话，如果没有认识你的话，可能我就不会这么替你着想了，感谢我吧，小家伙，”布尔玛把两颗龙珠收起来，弯腰像是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悟空的头，“这个愿望对我也没有特别重要，就让给你好了，反正我要的也只是过程——我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不是吗？”

悟空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布尔玛不得不给他重复一遍：“你的‘爷爷’总不可能真的一直是个珠子吧？不管他是遇到什么情况了，许个愿，实现它，接着你、还有你的爷爷，你们两个可以之后一起感谢我。”

“我没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而且我爷爷几年前就死了，我们没法一起感谢你。”

布尔玛深吸了一口气，先是喃喃自语“看来我得先适应一下和你交流的方式”，接着用更加直白且简短的话解释了自己的意图。

“拿上你的龙珠，等集齐了再去复活你爷爷，还有其他问题吗？”

虽然布尔玛语气很是不耐烦，但是悟空不在乎这一点，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接着字面意义上的一蹦三尺高，跳起来扑进了布尔玛怀里，激动地用双手不停摇晃布尔玛肩膀，反复确认。

“我、我可以让我爷爷回来？龙珠可以让我的爷爷回来？我真的可以吗？”

布尔玛先是手忙脚乱的接住悟空，这个动作令他手臂一沉，发出了抗议的“咯嘣”声——天知道悟空这么一小点为什么会这么重——再然后，差不多有将近三分钟的时间，他不得不在悟空毫无分寸的怪力中努力保护自己的肩膀，并一直试图把对方扔下去。

“可以可以你别摇了，下去，下去！别拽我的头发！”

……怎么说，不管布尔玛的意图有没有成功，至少最后悟空确实回到了地面上。

布尔玛累得不行，他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冲着干脆回到地面蹦跶的悟空翻了个白眼。

“呼，我打赌我现在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生死时速的逃犯，你知道吗，你，”他怀着一点报复心稍稍用劲薅住了悟空那个在他面前不停甩来甩去的尾巴，“你简直比我之前收养的流浪猫还难搞——至少猫破坏力没这么强。”

然后还没等继续抱怨，布尔玛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只见悟空毫无预兆的“啪叽”一声脸朝下倒在地上，半点反应都没有了。因为手里正抓着一条尾巴，悟空倒地的幅度连带着布尔玛也不得不半蹲了下来，于是他近距离的观察到了现在悟空这种状态看上去有多像一具笔直的尸体。

布尔玛看着没了反应的悟空，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紧张，他一紧张，手里就开始无意识且神经质地摆弄起任何可以够得到的东西。

不那么走运的是，这种时候他的手边只有悟空的尾巴。

并且在布尔玛完全没有分出注意力给手里的东西时，他显然意识不到自己不停拉扯着的是什么。

“天，你不会就因为我碰了一下尾巴就死了吧，听着，如果你死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一点都不抱歉——我甚至都不会管你，听见了没？听见了就快点起来。”

直挺挺倒在地上的悟空艰难地把头昂了起来，看起来简直像是在交代遗言：“尾……尾巴……”

布尔玛闻言，立刻用力把悟空的尾巴拽到悟空能看见的地方。

这番动作使悟空的头又猛的砸了下去，一段时间过后，他才终于闷着头憋出了下半句：“松……松开……”

布尔玛花了一秒钟在脑内整合了一下悟空的上下文。

“……噢！”

他终于松开了紧紧拽着对方尾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