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手心尽力克制那一波又一波的晕眩,艰难的爬坐起来,伸手抓回了刚才用做凶器的玻璃瓶子,闭上的眼睛里却不断闪过姜淮左淌血的面容,以及他看她的神情。
阴冷的、不带一丝生气的眼神,卸去了伪装后异常可怕的姜淮左。
纵使在之前的交往中他表现的绅士儒雅又冷静克制,可叶长安还是从中窥出了一些端倪,如同那时他同她的谈判一般。
他说:“叶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要想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你说是不是?”
这个道理叶长安懂,一直都懂。可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人能把权色交易这种事情表现的如此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大抵天之骄子都是这样,因为从来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所以什么道德、底线统统都变得无足轻重,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想要、不想要,得到和扔掉。
叶长安同样清楚的知道,姜淮左根本不喜欢她,只是想得到她。
多么可悲。
在最初的疼痛和眩晕过去后,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悉数尽毁,他想让她也尝一尝血的味道。
就在他重新逼近她的那一刻,叶长安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磕碎了手中的玻璃瓶子,挑了最大的一块碎片握在手心,面无表情的看向姜淮左。
这是姜淮左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叶长安。印象中胆小怯弱又有些自闭的叶长安,别说接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别说这般血肉相搏。
而现在的叶长安,幽黑的眼睛里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绝境之下荒草丛生,简直就像就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意外的合他的胃口。
姜淮左笑了:“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吗叶长安?”
下一瞬他已经扣住她攥有玻璃的左手,恶意的用力一握,玻璃划破指尖的那一刻,叶长安整个儿都被扔了出去。
巨大的水花声响起,在叶长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狼狈的跌进了浴缸里,黑色的针织衫下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她挣扎着想从水里爬出来,又被按了回去。
一滴又一滴,他额头上的血滴在了浴缸里,拖出细长的血丝。
叶长安疯了一般的尖叫挣扎,直到他把她的脑袋按进水里才肯消停一会。反复几次过后,叶长安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他。
姜淮左坐在浴缸边缘,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叶长安,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我就是弄死你,你都别求我。”
☆、第2章 占有
浴缸很大,水有些凉。叶长安虚弱的倚在身后的玉白石壁上,细长的脖子拉伸出好看的弧度。
姜淮左几下扯掉自己的衬衫西裤,抬腿迈了进去。
许是惊吓过度,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整缸水都被她抖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细小波纹。
有一瞬间姜淮左觉得自己相当残忍,可随后就被更加巨大的掠夺的快感覆灭。
“恨我是不是?”他一件一件剥走她的衣服。
是啊,好恨。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的吊灯。
“长安,长安……”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低头吻她的下巴。
父亲为她取这个名字时,希望她一世长安,她很好,很好。
“别这么怕我长安,放松一些。”他轻声细语的哄她,在水中覆上了她的身子。
有许多人说过姜淮左长得好,即使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依旧好看。额头上的伤口早已凝固,染了血的眉目有些狰狞,因为忍耐而有些僵硬的脸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常年锻炼的身材修长有力,蓄势待发。
从十几岁开始,姜淮左就在情场上所向披靡,良好的家世外形俘获了无数芳心,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在他面前不为所动,更别说避之唯恐。
除了叶长安。
从不主动招惹他的叶长安,见了他就害怕的叶长安,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的叶长安。
先前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他理都不理,这回却使尽手段逼迫一个小姑娘,有时候姜淮左都觉得自己贱,可既然到了这一步,他就没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