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顾洋并未直接回答,他靠在树下的石墩,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衔在唇间。
白洛因并没有追问,就这样沉默地陪着他。
顾洋悠悠地呼出一口烟雾,“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
白洛因怕这又是个无聊的陷阱题,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顾洋笑道:“因为你很安静,知道不该出声的时候闭嘴,不像顾海那么聒噪。”
“那是跟你没话说。”白洛因冷冷地反驳。
“哈哈哈哈…”顾洋爽朗地笑出声,此时,恍然间望去,他更像顾海了。
像有只柔软的小手,在白洛因的心尖轻轻捏了一把。
“你过来。”顾洋拍拍石墩。
白洛因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坐在顾洋身边。
顾洋横过身,躺在白洛因的大腿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白洛因的身体一寸一寸僵掉了,他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丫适可而止。”
顾洋仰望着白洛因略带青涩的下颌,轮廓清晰的喉结,甚至有些泛红的耳垂,心中一动,支起胳膊,吻上他还带着剃须水清香的胡茬。
“你!”白洛因倏地站起身,把顾洋摔了个趔趄。
白洛因正要上前补一拳,跌坐在草地上的顾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扬扬下巴,目光定格在斜上方。
白洛因顺着望上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黑黝黝的监控摄像头闪过了红色的亮点。
☆、真相即将到来
自打尤其出院后,杨猛就赖在他的租屋里不走了。美其名曰“照顾病患”,事实上……
“尤其,我想喝水。”
一杯温度正好的白开水递上。
“尤其,我脖子酸了。”
校园偶像开启按摩小弟模式。
“尤其,快来看看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立马扒开眼睑仔细检查,结果反被吃了豆腐,某人笑得四脚朝天。
“尤其啊,我嘴干的都起皮儿了。”
这下,又化身润唇膏,细细地吻着,伺候得杨大爷浑身舒坦为止。
尤其也纳闷,以前不都是自己颐指气使的吗?怎么现如今完全反过来,心里还美滋滋得甘之如饴呢?
一看见这家伙得意又狡黠的笑脸,尤其的心就跟泡在温开水里一样,鞍前马后地也乐得自在。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于杨猛的喜欢,已经压倒性地胜过了对白洛因苦涩的暗恋。没有他的笑声,他的发号施令,他的赖皮,他二了吧唧的叫唤,尤其就空落落的。在听过白洛因讲述在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种种,杨猛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了。
这天校庆,落得清闲的俩人正在家里腻歪,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的却是最不愿看到的人,付一敏。
她笑吟吟地捧着一束花,递到尤其面前道:“尤其哥哥,你康复了还没来得及看你呢。”
没等尤其说话,杨猛急急地趿着拖鞋跑了出来,一见来者,脸色瞬间降到零点,“你来干什么?”
付一敏一愣,也冷笑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尤其接过花,语气僵硬地下了逐客令:“多谢,我爸妈说你也帮了大忙,改天一定登门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