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无力地垂在身前。
“听说冒冒出声儿了,———冒冒,喊小哥哥一声儿,”
好半天,
“小哥哥。”蚊帐里传来轻轻低低一声儿。
许涙无声一笑,拇指摩挲着那个灰黄牛皮本,上面写着两个字:奇情。
“冒冒,大哥找到了爸爸的日记本,还记得吗,那个像老黄牛皮一样的本子。”
“19**年,3月24日。命运是不可知之物。命运,受偶然性因素影响的单向度的生物进程。不可互动的游戏。不能存盘读取。不能推倒重来。不能假设。
今天我用皮带狠狠抽了我的两个儿子。
一个儿子用春药残害了另一个儿子,叫他如猛兽般侵害了他们昏迷里的小妈妈。
实在可怕。
可怕的不是小涙的歹毒,
可怕的也不是小魇被皮带抽清醒后依然注视着衡八的那双执迷的眼,
可怕的是,
我的小冒冒,一直躲在她妈妈的衣橱里,看到了这一切。
我的小冒冒不能有这样一段记忆。丑陋,绝不能伴随她。”
“19**年,7月9日。衡八失踪了。小魇不见了。
小涙对我说:他们去了北极,他们私奔了。他还跟我说:以后,冒冒,我来抚养。
听听他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气急了!拿出皮带狠抽他!
我的两个女儿,小趣抱住了我的腰,小味紧紧握住我缠着皮带的手:
爸爸!小妈妈已经带走了小魇,现在,你还要打死小涙吗!!
爸爸!那个女人是个祸害!她把妈妈的骨灰藏哪儿了!!她死了最好!!死了最好!!
我心力交瘁。
如何一个家支离破碎若此?原来,孩子们这么恨着衡八。———除了小魇。———我记得那日在我鞭子下儿子的眼神———
我迷惑了,
或许,小涙说的,没错儿,———衡八和小魇确实———
如果真是这样,
我的小冒冒怎么办!她如何承受!如何承受这样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