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谭京与龚凯、王纯娣一同在上海站落脚,上海的初夏与厦门不同,闷热而又潮湿,站在空气中,整个身子都会感到黏黏的,似乎这种湿润会渗透到骨子里。此时已夜深,但城市依然灯火闪耀。
通过之前的联系,谭京带着龚凯和王纯娣去往冯叔叔提前给他们安排好的位于JA区的租房,这里距离谭京上班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两室一厅的房子,对于谭京、龚凯和王纯娣的组合来说,并不难分配,谭京自然与龚凯选择在一间稍大的卧室,王纯娣去了另外一间。
谭京一整天心神不定,收拾完房间后,便瘫倒在床上,不想出门,打算宅在房间里等郭艾文的消息,龚凯和王纯娣已经知道了他跟郭艾文的事情,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为了能够开个好彩头,他们依旧商量着与谭京一起去外面吃宵夜,好好庆祝他们的到来。
谭京搁不住他们两个人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出门。在梅雨天气下出行并不是很方便,更何况他们准备不足,龚凯与王纯娣挤在一把小伞下,而谭京则独自顶着深浓的夜色,裸露在这雨夜下,踩着路面上的小水洼,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前行。
“他没事吧?”王纯娣问龚凯。
“没事,他经常性的会神经质,犯神经病正常,我们都习惯了。”
“可是昨天晚上看起来还挺好的,那个女人来接他,还当着我们的面接吻呢……”
“我去,搞这么大,那我理解了,这孩子这次犯病犯得这么厉害,原来是这个原因,咱们就此打住吧,千万别再提那个女人,不然今晚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们去哪?”王纯娣看着街上还在寻欢作乐,锦衣夜行的人群。
“茂名南路吧。”龚凯说着。
三个人在茂名南路找到一家德国人开的酒吧,里面并不是很嘈杂,一个金发碧眼的胖胖的西方女人在酒吧中央的舞台上唱着自己改编的《can’ttakemyeyesoffyou》。
龚凯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个老外招待员立刻迎了上来。
“请问需要点什么?”她的中文说的很好,看来已久居于此。
龚凯拿过餐单,递到满脸雨水的谭京面前,他的头发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滴打在餐单上面。
“要不要给你拿条毛巾?”招待员提醒默不作声的谭京。
“我只要啤酒,其他的你看着办,反正是你请客。”谭京没有理招待员,又把餐单推还给龚凯。
龚凯犹豫半天,点了三杯啤酒和一些简单的点心,这里的消费远不是龚凯一开始所能理解的那样,贵的离谱。
不大一会儿,招待员就已经把酒水端了上来。
“来,预祝我们在新的城市里,一帆风顺,干杯。”龚凯拿到一大扎啤酒后,就忍不住先开始活跃气氛起来。
“干杯啦。”王纯娣递过杯子去跟谭京碰杯。
“一帆风顺?好,似乎我现在也只能寄托于你所说的话了。”谭京对于喝酒倒不反感,碰完杯后大口的往下咽着啤酒。
几个回合后,谭京与龚凯的酒杯就已经空了,王纯娣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杯子里的酒剩了一多半。
“不想喝了,怎么办?”王纯娣难为的看着龚凯和谭京。
“我替你喝了。”谭京接过王纯娣的酒就开始大口地喝着。
“昨天还没喝够吗?”龚凯质问谭京。
“不知道,只是想喝,放心,喝完这杯我们就回去。”谭京继续喝起来。
“其实,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也不要想得太坏,你与郭艾文这些年来,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俩呀,时而相恋深入骨血,时而像陌生人一样冷面相向,就像两条波动的曲线,一会交错一会分离,所以说,现在的你们并没有判处死刑,说不准她又会在哪个时间段里突然就冒出来了,她现在一声不响的离开你,可能是她没有做好长久在一起的准备,她需要时间想通些事情,而你也不要放弃,用这段时间做回最好的你,对不确定的未来,做一个出色的自己,总是没有坏处的。”龚凯继续说着。
“话没有错,我只是不想承认,或者是害怕,总感觉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变成了彼此的回忆,我没有任何借口安慰自己,对我们那些不成名的过往释怀,因为这结果太离奇,我自认为的美好就像一个笑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谭京说。
“但那总好过一张白纸吧。”王纯娣插嘴说。
谭京和龚凯都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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