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少了的存款被找到,嫌疑人为财谋杀的可能性也基本被排除。
只剩下一种可能,仇杀。
柯学:“如果你们当时报警的话,就会发现死者头部有被铁棍敲过的伤痕。”
“老太太不是摔伤的,而是头部受到重击倒地。”
那人是从背后敲高老太闷棍的,高老太并不知道那人是谁,高家人总不好大半夜拿着手机挨家挨户寻人让柯学看面相,柯学当然也就无从知晓嫌疑人的身份了。
高老大狐疑道:“老三不是第一个回来的吗,当时你就没发现不对?”
“当时看到妈倒在地上只顾着着急了,哪还有功夫注意那些。”高老三说道,“再说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想到还会出现这种事。”
高老三平时遇到事都是姗姗来迟那个,这次确是第一个到,众人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高老二家的弟弟不留情面地吐槽道:“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高老三被一个晚辈贴脸阴阳怪气,脸上依然笑呵呵的,像是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活一世,脸皮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那么要面子有什么用,有钱拿吗?
看看他大哥和二哥,一个个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结果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反倒是他如今混的还不错。
联系着高家十几口人的家庭纽带高老太没了,这个家已经名存实亡,老二媳妇也就不用再顾及情面,撕开遮羞布嘲讽道:“难怪这次妈出事,你这个大忙人第一个出现,是惦记着妈手里的钱吧!”
虽然高老太在大部分时间都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高老三和他的儿子高景坤是偏爱的,经常把自己卖菜赚来的钱补贴给高老三。钱可能不多,但不影响高老二一家心里膈应。
高老大一直没发表意见,他对这两个弟弟感观都一般,非选一个的话,他和老实巴交的高老二关系更好,所以他对现在这个情况喜闻乐见。
眼看自己集火,高老三预感大事不妙,连忙转移话题:“现在纠结这个有什么用,关键的是得找出害了妈的人!”
此话一出,几人才想起来自己这次的目的,暂时熄火。
柯学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你们知道几家邻居中,有哪家和高老太关系不好吗?”
高老大回忆了下,说了前面那户人家,“我们家院子里种了葡萄,我妈怕其他人来偷,就在靠墙的位置搭了棚子。”
“几年前那家的小孩来偷葡萄,我妈看到后隔着老远骂人,那个小孩被吓得从墙上摔了下来,头给摔破了,送进医院缝了几针。”
“那家人说他孙子是在我家出事的,要不是我妈喊那一声,他家孙子根本不会从墙上摔下来,于是问我妈要医药费,我妈说他孙子是偷东西自己摔的就没给,从那往后我面两家就结仇了,每次见面都得呛两声。”
就在大家以为这人极有可能是嫌疑人时,高老二和高老三接下来的话又让大家怀疑人生了。
高老二也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右面那家吧,我们两家是村里的地是挨着的,之前我妈跟我们去城里,就想着把地租给他们家。”
“后面我妈又回村肯定就把地要回来自己种了,然后就发现他们家把划分两块地的界线偷偷往我家这边移了,我妈觉得自己家地少了,就与找村干部过来量地,量完后发现他家确实占了我家的地,但是当时他们已经在地上种了东西了,就说等东西收了再还,我妈觉得是托词就不同意。”
“最后村干部判他家在其他地方赔我们一块面积相同的地,反正闹得有些不愉快。”
有两个哥哥开头,高老三也说了其中一家,而且他说的那件事和高老二说的有关。
“我们和后邻居就是因为右邻居赔地才闹不愉快,他们家赔给我家的地是有纠纷的地,那块地虽然明面上是右邻居的,但实际上被后邻居家占了,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后邻居在上面种菜。”
“我妈去了那块地发现上面有菜就去找后邻居一家理论,但是他家死活不给,为了这事儿我妈只能又去找村干部。”
“后邻居说那块地他家种了20多年了,一直都是他们的,高老太就是看到他把地照顾的好所以故意贪他家的地。”
“我妈听到后很生气,这块地被赔给了她就是她的了,她的地怎么能给其他人种,吵着吵着就骂起来了,最后村干部出面让这家人另赔一块地给我妈,但是最后两边都挺不高兴的。”
后邻居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他在家种地种的好好的,突然地就变成别人家的了,还得另赔一块出去,简直亏大了。
高老太也不满意,原本她聚集在一起的地,现在变成了分散的了,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种地本来就辛苦,现在还要跑两处来回种,苦上加苦。
但是村干部出面,两人即使不满意也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