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离瞪着眼推开他:“你嫌弃老子!”
池月擦着满嘴灰道:“谁知道你家的瓦几年没清了……”
“谁叫你非得装逼捅房顶,老子回去还得他妈补窟窿!这得算你账上!”
“好,算本宗头上,等回来一并上缴。”池月将他紧紧搂住,一只手坏坏的滑过对方的臀缝,“以后只捅你,不捅房了。”
“老色狼你要不要脸?!”燕不离慌忙护菊,然而他下面是保住了,上面却被对方狠狠啃噬了一通。
一番激烈的长吻过后,池月放开他道:“把眼睛闭上,本宗给你个惊喜。”
“你不是又想一脚把老子踹下去吧?”燕不离对某人的惊喜一直有阴影,但见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只好合上了眼。
“等本宗说能睁的时候再睁,知道吗?”
“好。”燕不离即便闭着眼嘴里也不带停的,“你不是要给老子转账吧?记得别把账号搞错了。另外江莫愁的骨灰坛你顺便带走吧,这年头快递都不靠谱,托镖运八成碎在半道。还有,回来的时候记得给老子带点鱼干儿,要咸的不要甜的……”
絮叨了一番,他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池老魔你生孩子呢?到底好没好?老子能不能睁眼了?”
对方没有回应。
他睁开眼,身前空荡荡的。
秋风拂过,将一片枯黄的落叶卷上了塔顶,打着跌的滚到了脚下。
密密麻麻的琉璃瓦如龙鳞般闪烁着金光,仿佛令人坠入了一场虚幻的梦境。似人间,也似天堂。
城东一角,日渐西斜。高耸如山的宝塔上空,兀然回荡起一声接一声的怒吼:“姓池的我惊喜你大爷!你他妈敢不敢回来?!这么高老子怎么下去啊啊啊!!”
……
燕父燕母被徐真卿救醒后,总算明白燕不离消失的这一年去做了什么,纵然觉得穿魂复生这等事不可思议,却也只能选择相信。然而再一听儿子被魔头掳走,两人险些又晕过去。
燕不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塔上一层层的爬下来,直到日落时分才浑身狼狈的回了府,看起来就像被一只禽兽给禽兽了。
“不离,怎么样……他有没有伤你?”燕母抱着儿子痛哭失声,“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为何不跟爹娘说呢?”
“娘,我这不是没事么,他已经走了,你们不用担心。”燕不离看向徐真卿,“师父,是弟子学艺不精,给您丢脸了。”
“那魔头的功力连为师都不敢掠其锋芒,你也是逼不得已,无须自责。”徐真卿摆摆手道,“你为了诛魔,忍辱负重混入鬼门,几番出生入死,何曾丢过贫道的脸面?不过那孩子终究是池月的血脉,你真的打算收养不成?”
“粑……重锦也是我的儿子,徒弟不会告诉他身世的,以后他就是燕家人。”
燕濯云叹了口气道:“重锦的事可以等他长大再说,眼下是那魔头究竟想做什么?是不是还会缠着你不放?”
“他对我……也是因江莫愁之故才会一时兴起,以后应该不会了。”
“那就好。这些日子以来,娘看得出那姓池的对你很上心,还怕他放不下呢。”燕母握着他的手道,“过两天娘帮你寻门亲事,以后在家安生过日子,不要再去江湖上招惹是是非非了。”
燕不离脸上一白:“娘,儿子不想成亲。”
“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你名声不好,但媳妇总归还是娶得上的。正好趁天未黑,我去媒人那里走一趟,保证给你寻么个好的……”
“娘!您别去啊娘……”燕母小脚飞快的溜走,燕不离急得皱眉头,“爹,您快劝劝娘,我都有儿子了,何必再成亲呢?”
燕濯云抬眼看了看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对池月有什么心思?”
卧槽,这都能看出来?!
燕不离苦胆一颤,露出无辜的表情:“这自然没有啊,您也知道儿子不好男风……”
“既然如此,娶个女人不是正当的事吗?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哪儿有女儿家心思细?给重锦找个娘亲也是当务之急。”
“可是……”
“哪儿有什么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此事我和你娘定就行了。”
徐真卿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对燕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