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高一矮站在一个奇怪的雪人面前嘿嘿笑了起来。
祁贝鼻子已经被冻得红红的了,小脸也是弥漫上红晕,但她还是很兴奋,她感叹一声,“要是有拍立得就好了,这是贝里安第一次堆的雪人,太有纪念价值了。”
贝里安弯腰亲了祁贝小脸一口,“没关系,以后每一个雪季,我都陪你堆雪人,圆的还是方的,我们都堆个遍。”
“方的雪人,听着就好丑哦!”
“……”
忽然,贝里安头顶上的耳朵动了动,他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远处干枯的树丛,快速抱起祁贝缩进洞穴里。
一片寂静之下,树枝被折断的咔嚓声异常清晰。
祁贝忙降低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一颗心赫然提了起来。
说实话,她并不愿意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居住地。狮子部落羊兽部落发生的事让她对于群居生活没了向往之意。
她感觉自己也染上“兽性”了,对于自己的领地带着浓浓的占领意味。
祁贝忽然瞥见洞口前的雪人,她朝贝里安示意,贝里安点点头,用脚把雪人扫平了。
两人减轻呼吸声,默默盯着百里外的地方。
好在雪季到处都是白色,有其他颜色的出现让目标变得非常明显。
祁贝能看出那是三个兽人,穿着橘色以及棕褐色的兽皮,扛着大包小包,最前面的是一头庞大的猎豹,想来是开路的兽人。
贝里安视力还要更好一些,他看到了中间的兽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个子的人,从体形来看,应当是一个雌性。
贝里安很不解,雪季搬家?这不是送命吗?雌性能不能活到新的居住地都不一定。
但秉持着善念,贝里安在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不过他可不会帮助他们,他低头看着祁贝毛茸茸的头顶,他有着要保护的人。
目送了那几个兽人的离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们看起来目的明确来去匆匆,并没有过多注意周围。
不然凭借兽人的嗅觉,仔细地排查,说不定还真能注意到他们这个山洞。
……
因为这个小插曲,祁贝也没有了出去玩的欲望,进了石洞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又滚回床上去了。
贝里安撕着肉干喂给小蛇,这些天都是贝里安和祁贝在照顾他们,显然小蛇们比起银廉更亲近贝里安,但源于血脉压制,他们面对银廉时还是更要乖巧谨慎。
祁贝常常想,冷血兽人是不是天生早熟。
祁贝垂着手摸摸小蛇光滑扁扁的头顶,“银廉怎么还没回来啊。”
贝里安道:“他估计饿狠了,去找其他冬眠的野兽了吧。”
银廉八阶兽,很难有野兽能伤害他,祁贝听罢微微放下心来。
家里的肉干确实不够银廉吃的,他也怕吃太多反而让祁贝饿肚子,一般过几天就自己出门猎食去了。
但毕竟雪季,许多动物早就躲得没影了,银廉再厉害,也还是要花上不少功夫去捕猎,然后在外面吃得饱饱得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