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山,蓝天白云,随处落下一帧都是一幅壁纸画。
日出后,温度急速上升,人也似在火上炙烤。苏听然趴在商之巡的后背,感受到他脖颈处一圈细细密密的汗。
那天商之巡花了半个多小时将苏听然背回家,全程没说一个累字,也没带一声喘。回来时才知道苏澜和周章程也一早出门下了乡,家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加上一猫一狗。
将苏听然抱回到楼上,商之巡找来了止疼药给她吃下去,又去找了干净了衣服以及卫生巾。
苏听然疼得面色苍白,实在没有精力在和商之巡扭捏什么。衣服是他换的,卫生巾也是他给她换的。
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什么都见过,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苏听然以为这将会是自己这辈子最抬不起头来的时候,商之巡却温柔地拿着一条热毛巾为她擦拭,一边心疼地安抚她让她睡一会儿。
“这样舒服了些吗?”他问。
苏听然羞得抬不起头来,轻轻应了一声。
很难想象,像商之巡这种人会做这种事情。他动作细致妥帖,脸上是他这个年纪有的成熟很沉稳。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人心似乎也变得格外安定。
舍不得走,商之巡侧身躺在她的床上,将她半拢在怀里,轻轻柔柔地说:“上次老中医给你开的中药,我知道你嫌苦,也就没有逼着你喝。”
他实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皮,低哄着:“看来还是良药苦口,不能太依着你胡来。”
什么山盟海誓还是甜言蜜语,似乎都比不上这一刻。
苏听然哼哼一声,没有什么不悦,甚至亲昵地往商之巡的怀里蹭。他的手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一下一下揉着,别提有多舒服。
她记得那次自己也痛经,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没想到,一转眼也过去那么久了。
半个多小时后,药效渐渐发挥了一些作用,苏听然整个人终于缓了过来。
商之巡就跟哄孩子似的,一手圈着苏听然轻轻在她后背拍,一只手揉着她的小腹。两只手都酸了也没停下,一直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稳。
昨晚苏听然未能有个好眠,这会儿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上午不多时周章程给商之巡打了个电话,说苏澜临时收到通知要去县里开会,估计今晚也不会回来。
周章程也是担心苏澜这脚昨天刚扭,今天又要到处跑,他说要贴身照顾,以免留下后遗症。苏澜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
商之巡这次显然有了丰富的经验,趁着苏听然休息的时候去熬了红糖。不仅如此,他还将她弄脏的衣物全部拿去手洗。
沾了血渍的衣物并没有那么好清洗,他没有觉得麻烦更不会觉得脏,打了肥皂一点点揉搓,动作虽然笨拙,不过到最后居然也洗得干干净净的,拧开了水挂在院落里专门晾衣物的地方。
中午时外头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赛格一大早精神抖擞还能上山,这会儿躺在阴凉的地方睡觉,那只狸花猫也就窝在赛格的旁边。
商之巡晒完衣物走出院子外,目光所及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这个点倒是比夜晚更加寂静,没了虫鸣和鸟叫,也没有人来车往。
大山翠绿得不可思议,犹如一幅油画展现在面前。
人在这样一个地方,一颗原本浮躁的心似乎也会瞬间寂静下来,一切都变得更加纯粹简单。
商之巡端着红糖水上楼时,苏听然还睡得很香。他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边,看了她好一会儿,也陪着她一起睡了会儿。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一点。
苏听然已经舒适了很多,睁开眼时,就看到商之巡躺在自己的身边。而她一只手横在他的腰上,像个树袋熊似的扒着他。
她刚准备翻个身,商之巡也醒了,第一句话是问她:“还难受吗?”
苏听然摇摇头,舒服多了。
这会儿小腹还坠坠的,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