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就气性那么大呢?打不着人、咬不着人就气成这个样,可真有你的。
我的姑奶奶呀,你看看桌子也摔坏了,盘子碗也稀零碎,明天还得花钱去买。
我都没气昏呢,你倒是先昏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咋地你了······”
(此处省略一千字。)
看到那立文睁开眼睛,原本惊慌失措的男人开启了他唐僧念经模式。
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个男人可能顶一千只鸭子。
旁边,还有一只小鸭子也跟着呱呱叫:“妈妈,妈妈——”
真是。
魔音罩耳啊。
那立文憋了一肚子火,想要骂娘。
只可惜。
脑袋一撅一撅地疼,疼的张嘴都觉困难。
暂时丧失骂娘的能力。
她抬起还能活动的右手挡在眼前,遮挡住灯棍发出的刺眼白光,视线一百八十度扫视屋子。
只有二十个平方的屋子里,西侧靠墙是一套九十年代初流行样式的深紫色组合柜,组合柜中间的平台上放着一台大屁股十七寸彩电。
紧挨着彩电旁边挂着一个大挂历,上面一个美女明星在对着她灿然地笑。
那立文用她标准5·0的视力看去,上面赫然印着一九九三年十一月。
呵呵哒。
一下子就从2023年给她干回了1993年。
她掐指一算,这一年自己是二十五岁。
谭校长最钟爱的年纪。
怎么就重生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在记忆里。
那一次吵架时,也只是晕倒了一下下。
然后医生来了,说是气急攻心加上贫血造成的晕厥,给打了吊瓶补充葡萄糖液,休息了几天也就好了。
这怎么突然间有了新变化呢?
难道是自己的怨念太深的缘故?
那时,那立文工作不顺,身体也不适,情绪非常不稳定,总是头疼的睡不着觉。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呢,她就是得了抑郁症。
可惜,当年还没有抑郁症这个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