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扶着小几下来,朝还没吃完的许成温道:“你们不用管,先吃着,阿菡也?快来吃。”
只是王氏着急,比平时走路急又快,不等老?夫人走出去?,王氏哭诉的声音就?已经响在了帘子外。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王氏一下掀开帘子,正面对上老?夫人,一下抱住她哭了起来。
不防备被抱了个满,加上王氏没有控制收敛力道,差点将老?夫人推倒,幸好旁边就?有丫鬟跟着一把扶住了。
吓得许菡和许成温也?都快速伸手去?稳。
“你先松开,有事慢慢说,哭哭嚷嚷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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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老?夫人又气又不好苛责她,把她推开些?,“你三弟跟阿菡还在这里,快快擦了眼泪,与?我往右次间里慢慢说。”
谁知,王氏如今脑子极其好使,转的可快了,一下就?抓住了老?夫人话里和语气意思,抬起头来,“莫非母亲知道我为何来?知道他做下的好事不成?”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自己儿子亏欠了老?二?媳妇,老?夫人只能?安慰她,“你先与?我慢慢说是何事,有什么事好好说。”
可王氏一看到许成温,反倒更不走了,拉着老?夫人就?往里进?,“姑母,为何非要?单独说,就?当着三表弟的面,也?让他看看他二?哥干了什么好事!”
她这会儿脑子转的可快,一下从弟媳转变成表姐妹,就?是打亲情牌让老?夫人和许成温都为自己做主。
安阳侯老?夫人心中叹息一声,由着她回到原处坐下,也?罢,老?二?做的事早晚都得叫老?三知道,现在老?大那里估计也?都知道了,就?是小孙女这,老?夫人看了看许菡,“阿菡,你先回去?,或者找你七姐姐玩会儿去?。”
许菡看着二?伯母这样子,明显有事,就?不想?走,七姐姐哪里什么时候都能?去?玩,可二?伯母这明显有八卦,似乎还关乎二?伯,她就?想?留下来听。
“祖母,我还没吃饱,你们说你们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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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厚吃饱饭,老?夫人看着满眼好奇的小孙女,差点被她弄笑了,又有一旁闺女控的许成温在那说着,“母亲,无?妨,阿菡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是先问问二?嫂这边发生?了何事吧。”
对于这个二?嫂,表姐,许成温从来都没什么好感,就?算方才王氏冲他喊表弟,他还四稳八方地继续吃吃喝喝。
这样子,让还想?让许成温这个表弟也?帮自己的王氏梗了口气,但现在她顾不得这些?,一想?到许成泰在外面做下的事情,就?又气又难过,就?算许菡这个晚辈在这,她也?不怕被看笑话。反正做了错事的不是她,丢人也?是许成泰这个二?伯丢人。
当下就?告起状来,“姑母,夫君他太过分了,居然在外面养了外室!他若是喜欢把人纳进?府来也?不是不行,可他明显是要?把那人当心肝肉在外面置了房产,让那贱人做起了正房太太了,还费心思地拿了个野男人遮挡。”
“什么?!”安阳侯老?夫人本?以为王氏是知道了许成泰借着张姨娘的由头养了白柳儿做相好,本?想?着这事也?处理的差不多,言语上劝慰她一番便成。哪成想?,听到这样的话。
显然,前两日?老?二?那个混账明面上答应了自己跟那白柳儿断了,还给她寻了人家嫁出去?,原来是使了个障眼法。
好,好个老?二?,玩心眼子玩到老?娘头上了。
转头吩咐大丫鬟,“去?,叫老?二?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母亲别费功夫,他不在府里,这一宿都宿在了那贱人处,”王氏恨恨地阻止大丫鬟,“地方我也?知道,他一早也?从那边去?上值了。”
难怪这些?天?他不是宿在外书?房就?是跟友人有约宿在外边,原来是有了心头好的新人了。
从上回张姨娘的事,王氏对许成泰满腔的情意就?去?了大半,只是到底是爱了多年的男人,知晓他在外另有新人还置了外室,心犹有不甘还夹杂着愤怒。
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他这样用心地护着藏着,那处院子甚至比她住的正房都要?阔气,更甚者,“不说他买了房子置了奴仆给那贱人住用,连我们二?房的东西都要?尽拿了去?给那贱人,姑母,他是要?把我们二?房搬空了给那贱人花用啊。”
王氏说着,牙根都恨得痒痒,对那外室,更对许成泰这个男人。
二?房的家产都是她家阿蕴和孙子们的,许成泰居然拿了去?给那贱人,若不是自己忽然想?起库房里还有些?鲜亮的布料,想?拿出来给儿媳做衣裳穿,还没发现料子少了那么多不说,连摆件都少了好些?样。
“你说的当真??老?二?他从府中拿了东西出去??”不是安阳侯老?夫人不相信王氏,是她素来好虚夸了告状。
“真?的,我绝无?撒谎,”王氏现在有些?后?悔以前夸大其词地告状了,忙急急地保证,“姑母若不信,可叫人去?查查我们的库房比对下单子,看是不是少了不少东西,都被夫君拿走了。”
“那你怎知是送了外面的那个?”什么时候这个侄女也?精明起来了,不仅查到了老?二?做的事,还发现了东西送了过去?。
“自然是在那贱人的住处见到了,”王氏愤愤地道。
“你如何得知的这事?”安阳侯老?夫人可不认为是王氏自己发现的,依着老?二?行事的谨慎,不会轻易叫人发觉,况且芸娘也?没这样的手段和能?力。
许菡听到许成泰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时,并不十分惊讶,也?不意外自己这个二?伯做这种事,毕竟他本?就?有好几个妾室,对二?伯母也?无?多少喜爱情意。她只好奇二?伯母怎么知道这事,看样子似乎知道的还挺清楚。
现下也?顾不得喝汤了,望着王氏处,等她说话。如此,便只剩下许成温呼呼在那喝汤的声音。
他是个武将,年轻时在边关打拼多年,饶是自小接受的贵公子教导,也?难免沾染了些?狂放不羁的气息,尤其自孟氏故去?后?,身边没了约束更添几分疏朗不羁。
这动静让本?来愤愤的王氏都忍不住看过去?,要?不说她虽与?许成温同年却不怎么谈得来,她还是喜欢斯斯文文的文人,比如当初就?看中了二?表哥许成泰。
可如今,却又是许成泰伤她,王氏一股郁气憋在胸腔,“是有人给我传的消息,我本?来是不信的,可叫人去?那贱人住的地方查了查,确有其事。那处宅子是最近才被卖出去?,就?在昭国坊那边北街柳巷,搬进?去?一对夫妻,男的走动不方便,他有一好友常去?探望,就?是许成泰。”